沈清韫也被南宁悦叫了过来。

“瞧瞧,那边的公子们都是锦城的世家子弟,有几个俊俏郎君在府邸潜心读书,轻易不出门,平日里可是很难得见到的。”南宁悦指了指人群中的与人对诗的儿郎,道:“那个是同济五廊坊东郭家的十七公子,东郭成化。据说他的文采斐然,名气不在那宋贱狗之下。你可瞧得上眼?”

“赶紧噤声吧你。”沈清韫惊了一下,赶紧用绣团扇掩住她的嘴,“你这嘴啊,姨母教导的谨言慎行又忘了?人多眼杂,若传了出去,你这名声可怎么办?”

“什么怎么办,他都好意思干出这下作的事情,我为何不好意思说?”南宁悦推开她的绣团扇,呸呸两下,毫不在意地道。

“得得得,知道你嘴皮子利索,我说不过你。”沈清韫不欲提起这个人,影响自己的好心情,赶紧转移了话题,道:“我们去摘桑葚吧。”

“成啊,走走走。”贪玩的南宁悦也是识趣的,见她不愿提及,便也就从善如流地顺着她转移话题了。

就是吧,有时候白天说人,比晚上讲鬼还要灵验。

南宁悦嫌女婢走得慢,自己去石舫那边拿篮子,让沈清韫在石亭里等她。

那些娘子凑在一处都是在聊那东郭公子,沈清韫凑不上热闹,便识趣地走出了石亭,朝假山旁阴凉处走去。

这不,就碰上了南宁悦提到的宋贱狗和他的心上人。

只是远远一瞧,感觉两人交谈的过程似乎不尽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