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须找?公子就是啊。

她的身份有问题!

这就是关键!

他相信她身份背后的真相,绝对不会令他失望。

但现在有个棘手的问题,他得到消息说沈夫人重新开始为她相看人家。

这对他来说,很不妙。

至少在调查出来之前,沈清韫不能被任何一个氏族势力捆绑在一起。

是该想想办法了。

可不知为何,他将心中的人选都筛选个遍,却觉得没有一个合适的。

事实上,初次见面到如今,两人并没多少交集。

他甚至都不清楚,派个人去与她接触,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,自己为何这样挑剔。

他揉了揉头眉心,眼神迷茫。突然眸色一闪,想起了什么,“难道,是那次无意窥见她……”

想到这里,一片热意从他麦色的脖颈处迅速往上蔓延。

那次,他真的不是故意窥探她沐浴的。

他在心底再次为自己辩解。

不,不对。这些年,碰到多少势力的刺杀,其中不乏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,美人计更是数不胜数。

这么想着,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。

那一日,在院中,身影纤薄的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,身侧衣袂翻动,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化为软绸随风扬起,飘摇而去。

虽然她刻意遮掩,但他还是看到了,看到她泛红的眼眶,看到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。

当时他并不明白她在哭什么,只觉得心里有些闷,好像有一团火焰在胸口燃烧着。

濮则叹了口气,将思绪拉扯回来。

他将几个身份还算门当户对的人,写下来,逐一对比着,始终拿不定主意。

这是第一次,他难以抉择。

“巴奇胜,进来。”

“是。”在门口守着的巴奇胜立马进了书房。

“我问你,假若你是一个女娘,与这些郎君家世相当,若要选其中一个成为夫婿。你选哪家郎君?”濮则将竹简推过去,直截了当地问。

“这个吧。”巴奇胜自然是知道这些人的,想了想,指了其中一家。

“甘承德?为何?”濮则不解。

“这小子酒量好,酒品也好,醉了倒头就睡,很省心。”巴奇胜笑道:“若我是女娘,嫁给他肯定舒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