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叔接过钱后,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去。柱子则担心丁老太会找自己麻烦,于是蹑手蹑脚、像只猫儿一样悄悄溜走了。
丁老太此时满心牵挂着儿子的伤势,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。然而当她看到婉娘对丁贵漠不关心的态度时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,忍不住伸手狠狠地扇了婉娘一巴掌,并怒斥道:"你动作轻一点行不行啊!难道没看见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吗?" 面对丁老太突如其来的责打,婉娘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或辩解,只是默默承受着。
正当屋内气氛紧张之际,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。紧接着,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:"婉娘,你在家吗?我进来啦!"原来是孙蓉挎着一个篮子前来,听到屋内有声音,孙蓉便径自推开门进了院子
"大夫,快些,快些!"此刻,桃花心急如焚地扯着村里的赤脚大夫,脚步匆匆地往屋里赶去。
"别扯,别扯,老夫这不正在走嘛!"大夫被桃花紧紧拉住,有些手忙脚乱,甚至来不及留意站在门边的孙蓉,便径直冲进了屋子里。
孙蓉见状,也赶忙跟在他们身后
"娘,大夫来了,来了!"丁老太正气得满脸通红,大声训斥着婉娘。一见到大夫到来,她立刻换了一副脸色,焦急地迎上前去。
"大夫,您快瞧瞧我儿子,他被打得昏迷不醒啊!"由于陈叔和柱子跑得飞快,丁老太误以为丁贵在县衙遭受了知县大人的毒打,才导致晕厥过去,于是迫不及待地请大夫前来诊治。
大夫匆匆放下药箱,小心翼翼地掀起丁贵的衣服,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。
"嗯,没什么大碍,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,挨了几板子而已。只要趴在床上静养几日,自然就会康复的。"大夫一脸淡然,似乎对这种小伤习以为常,心里还惦记着自己没吃完的红薯,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拽了过来。
"什么?没事儿?那我儿子怎么会一直昏迷不醒呢?"丁老太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问道。
"被打得这么惨,肯定疼得昏过去了!不过别担心,待会儿去我那儿取点草药,捣烂后敷在伤口上就能止痛消肿了。"
丁老太听完大夫的话,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。她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以依靠,如果儿子出了事,她觉得自己恐怕也活不下去了。
"谢谢您,大夫!请问诊费是多少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