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眉头紧皱,嘴唇微微颤抖,似乎极力想要说出什么,但口中发出的却只是一些断断续续、刺耳而难以成形的声音,像是被卡在喉咙深处的嘶哑。
那种挣扎的模样,充满无声的痛苦。
萧淮静静地看着他,心中一阵微痛。
这不是一时的失声,而是深刻的残缺。
他是一个真正不能说话的哑巴。
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,注定被命运剥夺了声音。
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,也许在这永恒的沉默中,他的一生便与悲剧紧紧相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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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淮掠过陆沅时,朝前方迈去,有些秘密,必须亲自揭开。
他没有多说一句话,俯身在墓地前,手上出现一把铁锹,插入松软的泥土中,开始掘开这座沉睡已久的坟墓。
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去挖别人的坟,但此刻的他格外安静,好像想要将所有情绪都已压在心底,伴随着泥土层层堆积起来。
陆沅时缓步来到萧淮身边,抬手,想要阻止他继续挖下去。
可是萧淮的一旦开始,就不会停下来,他固执地将土层一点一点挖开,泥土越堆越多,他的手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红了。
直到微微的玻璃光泽在泥土中露出轮廓。
……
那是一口玻璃棺材,在暗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。
萧淮怔怔地望着棺材,心头涌起复杂的情绪。
他试想过许多可能性,棺中或许是另一个人,或许只是一个与陆沅时极为相似的影像,甚至可能根本没有任何东西。
然而,当他终于看清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时,心底的防线被击中了。
玻璃棺材里睡着一个人,没有一点腐烂,但是苍白的脸色,以及闭上的双眸,无不诉说着他已经去世的事实。
他手上握着一封信。
依稀可见手写的字迹,线条柔和而深情,落在眼中却带着令人心碎的重量。
「我用尽我所有的爱,将他从镜中唤醒,赋予他新的血肉。即便我离去,他即是我,替我来爱你。」
为什么他无名无姓,为什么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?
因为他在等一个人。
等一个命定之人。
他是为了爱他而诞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