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，声音显得有些慵懒：

“那些事情要是全都由别人告诉，一方面是没意思，另一方面，有些事经过一次又一次流传，离原始的模样便差了十万八千里。”

所以他不会把所有精力全都用在采访别人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事情的认知。

他们会对真相添油加醋吗？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删掉一些事情吗？

世俗往往要么过度美化一件事情，要么过度丑化一件事。

萧淮蹲在她面前，单手撑着下巴：“况且，有些事情，你也不知道真相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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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蝶衣怔了一下。

萧淮仿佛透着面具，看透了她的内心。

萧淮之所以这么说，原因很简单。

霍蝶衣说过的一句话「“早知他们反对你们的时候，我护着你们一点就好了。”」

后悔的标准结尾，怎么怎么样就好了。

为什么要后悔，因为她当时看不清楚或者看不懂某些事情。

以至于如今一想到这件事，只有无尽的悔恨。

萧淮手中出现一张灵魂合约书。

合约的内容很简单，萧淮带霍蝶衣穿过大雾，而霍蝶衣要成为他的京剧老师。

系统甚至贴心地为霍蝶衣开启了文字朗读功能。

霍蝶衣碰到灵魂合约书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，一个这样随便的承诺，怎么用得上这么高级的道具。

萧淮看出了她的惊讶。

“放心，我是重诺的人，不管大小，只要是我承诺的事情，我会赌上一切完成。”

说那一句话的时候，声音没有了慵懒，清澈干净。

有一瞬间，她好像看见了日出时的曙光，有着让人眷恋的温暖。

她指节轻颤，眉宇变得柔和。

拿起空中的笔，一笔一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“我懂了，那么接下来，请你每日按时来上课。”

“好的老师。”他朝霍蝶衣伸出手。

笑着：“正式认识一下，我叫萧淮，是一个不太聪明的学生，还请老师不要太嫌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