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,众人闲聊间,便聊到了年后的军事行动。
“如英丫头,来这里坐。”项谨招了招手,把侧厅的林如英叫了过来,不等她行礼,便开口道,“你身为军中女将,往后再有此等宴席,便跟善才坐一起,不用理会那些规矩。”
林如英微微一笑,抱拳应是,挨着何文俊坐了下去。
项谨捋了捋胡须,看着夫妻二人,笑问:“善才,最近城内人数倍增,管理起来是否有些吃力了?”
“不瞒项公,确实有一些。”何文俊实话实说,“手下能用之人太少,我分身乏术,难免有些事情顾不过来。”
“呵呵,咱们这伙人,那是武强文弱,也难为你了。”项谨举杯与何文俊碰了一下,又说,“后方之事由你全权负责,该如何做,老头子不会过问。”
“多谢项公。”何文俊把酒一饮而尽,笑道,“其实我已经物色了几个有识之士,只是尚在考察之中。”
“嗯……不论何时,人才总是稀有的,识人用人,要有一个准则。”项谨点了点头,随即又笑道,“你看我,说了不过问,还总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,该罚。”
项小满翻了个白眼:“想喝就喝呗,找什么借口。”
项谨瞥了他一眼,充耳不闻,一杯酒饮下,咂了咂嘴,又环视众人:“数日前影卫来报,草原上有一些动作,我们的北上计划,许是要提前了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项小满立即接话:“今年风雪太大,草原各部落冻死了不少牲畜,铁勒部自然也在其中。赛克图已于半月前集结三万大军,向冀北逼近,不出五日,就会兵临永安郡。”
聂云升有些诧异,下意识看了眼赫连良平。
赫连良平也知道他看自己的意思,当初从冀北马场回来时,两人就曾对铁勒部今年是否会南下作出论断。
赫连良平言之凿凿,说赛克图虽然继承了首领之位,但地位并不稳固,在内有人不服他,在外又有其余四部虎视眈眈,这种情况下,他需要的不是对外扩张,而是巩固自己的权力与地位。
可如今,赛克图居然真就来了,不免让他有些疑惑:“铁勒部内部尚不稳定,赛克图领兵前来,难道就不怕后院起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