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良平又扭过头望向北方,轻声呢喃:“同一军中的将领,何以如此参差不齐?”
“公子为何这般看重此人?”台善问道。
“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啊。”赫连良平叹道,“能够为了朋友冒险送信,被人抓住仍可保持冷静,威胁之下所做的承诺依旧遵守,有情有义,有胆有识,单是这几点,已经令人钦佩了。”
他瞥了一眼台善,又问:“你刚才也看到他的身手了,觉得如何?”
台善想了一下:“算得上勇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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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还敢单枪匹马去救人,虽然……”赫连良平又是轻叹一声,显得有些无奈,“唉,再加上有勇有谋有忠心,难道不值得我救他一命吗?”
“这样的人不在少数。”
“但这般年纪的却不多。”
台善眼前一亮:“公子是想……”
“不错。”赫连良平打断道,“再过几年,依旧是他春秋鼎盛之时。”
台善明白了赫连良平的意思,沉默片刻,叹道:“可是这类人,也很难收服。”
“事在人为。”赫连良平淡淡一笑,“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呢?”
与此同时,定安城墙之上,刘文泰怒不可遏,当即给冀州刺史罗不辞写了一封信,令军士快马加鞭送了过去。
他看着城下已经打扫完毕的战场,问身旁刘耿:“统计好了吗?”
刘耿嗯了一声,从校尉手中拿过一本册子,说道:“此一战共歼敌七千余人,无俘虏,得战马两千四百余匹,雍州军阵亡一千三百余人,重伤七百余人,轻伤两千六百余人,我军……”
说到这里,刘耿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刘文泰凝视着自己的儿子,“为何不念了?”
刘耿暗叹一声,将册子递了过去:“父亲,还是您自己看吧。”
刘文泰狐疑的接过册子,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,突然听到一旁的唐九田大喝了一声:“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