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珂琳
铺锦觉得该说的话都说尽了,不必再需要辩解。
“你们家那头人整我,你怎么不替我说话啊?”姜舟说着冷笑起来。
“凭什么?凭你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吗?你爱说啥就说啥吧?我可没那工夫和你一样的。你要怎样随便?”铺锦也不想辩解的冷笑着说。
姜舟听了,气的在前面走。铺锦一个人在后面跟着走,遇到树自己就靠树歇一会儿,看着姜舟远远的背影,心里不知道啥滋味。
这心里面越是气,就越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汪瑞。想起如果汪瑞在身边,累了会扶一下,痛了会安慰。
何苦生这份闲气,所有的语言都能情投意合,都是温馨幸福的画面,那该有多好。
不过现在也好,不连累好人,不在乎烦人,一切看透,悠哉悠哉的活好自己。
一切事终归是想归想,说归说,可是要面对眼前。铺锦还是嚼着眼泪,咽了一下,继续起身默默的往前走。
一直保持距离的姜舟,在前面等得有点不耐烦。偶尔回头朝铺锦大喊:“你能不能快点,笨到像你那样的,这人间扒了的挑,都难找。你听见没?”
姜舟无论说什么,铺锦也不愿在意,心里不是想着汪瑞,就是想着念佛。那些才是真正愿住在心里的美好,那万事如意,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的。
就这样,经过一天一夜,连歇带走的路程,铺锦和姜舟终于回到了家。
刚进院,有点饿的姜舟问铺锦:“唉!这会儿,想吃点什么呢?”
“弄点黄米饭吧?”铺锦挺着个肚子,虽然很难受,但还是想进入生活该有的状态。
“好,我去借点米,回来你做好吃点的吧?”姜舟习惯了厚脸皮,蛮不在乎的说借。
“咱没有,拿啥还?”铺锦一听到借,忽然觉得欠该怎么办。
“我看你种了,秋后收了再还吧?”姜舟想起铺锦的耕种,一下支到秋。
“那好吧!”铺锦想到,好歹能还上,便答应了。
说完,姜舟出门来到附近李婶家,刚进院喊:“李婶啊?在家吗?”
“啊!姜舟啊,回来了?给媳妇接回来了吗?”李婶听到开门声,走了出去说。
“接回来了。李婶,我想借点黄米,铺锦说秋后就还你?”姜舟怕不借,紧忙提铺锦。
“唉!一晃都快生了吧?她也没吃到啥好吃的?拿去吧?啥还不还的,铺锦那孩子挺好的,就当婶提前给她做月子了!”
李婶想到铺锦养猪种田那个能干劲,就说着端出大半盆米。
“谢谢婶!”
姜舟有生以来,第一次借铺锦光,有人给了他面子,便接过黄米,乐呵的不知道说啥好。
就这样,姜舟跟李婶打过招呼,高兴的拿着米,回到了家。
见到铺锦,笑嘻嘻地说:“做吧?!够吃好几顿的了,你馋吗?”
“你说呢?啊!这么缺米,还借给咱大半盆,以后还的时候,一定要还上尖满盆。”
铺锦看着米,仿佛就看到李婶的心,高兴的说。
“你就是那种越是喜欢,越是深藏秘密的那种不说的人。不过有人借米,没想到还是看在你面子上。”
姜舟好像也受影响,心情不错,高兴地看着铺锦。
姜舟说完,就去院子里拿柴火。铺锦把米下锅,坐在灶台前添着柴火,突然想着姜舟说的的话。
“心底的秘密,不就是汪瑞吗?心肝肺都被他拿走了,每一次想,都成了痛的甜蜜。”铺锦想姜舟为什么要提这些。
这时,姜舟在门外回屋了,闻到饭味说:“黄米饭做好了,我都闻到冒出的一股诱人的香气。”
“嗯!快吃了!”铺锦也闻到香味,笑着说。
“能不能弄点什么菜?多放点油。”姜舟馋的要求说。
“菜倒是能随便弄点,哪怕野菜之类的也可以,不过油一年就那么几斤,要吃也得轮几滴子了吧!”
铺锦提起菜,想试探姜舟的意思。
“那就凑合,熟了就吃吧!”姜舟为了懒,能将就,显出一副着急的样子说。
正在姜舟和铺锦闻着饭香,准备吃时。外面姜舟的娘突然从赌局回来,一进院闻到饭香,就开喊:“这儿子养的,背着他老娘,暗地里吃独食呢?”
姜舟的娘,说着一进门,就把盆摔在地上,弄得叮咣直响。
这姜舟看了看,站在娘面前,说:“娘,这不正等着您呢吗?我这是借李婶家的米,才做的。”
“她连我都不借,借给你。这说媳妇可真是说媳妇,比妈都邪乎。人家想吃啥,就吃啥,关键有人给借啊?”
姜舟他娘怒火十分,掐着腰,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的看着铺锦,等着铺锦给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