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珂琳
姜舟见铺锦推开他,又坐树下,便紧随其后,揪住铺锦的脖领子。
“你,你干什么?你还要伸手吗?我不好,你可以休了我,但我在你家,吃的是自己自食其力的饭,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?”
铺锦心里很难接受一个反感自己,自己又反感的畸形的爱。
“我不管,你同不同意,今天你一切都必须是我的?”姜舟说着往屋拽铺锦。
“你们吃的饭里,全部是我的劳动成果。如果你嫌弃一个给你丢脸的贱货,挣来的饭,以后你可以不吃,我你也可以不要?”铺锦眼里满含泪花地说。
“你?我不是说吃饭。我今天我还非要打你呢?让街坊四邻看看你威风,还是我威风?”姜舟一副要出人头地的样子,对待铺锦。
“耍威风就等于威风吗?,真是可笑?”铺锦信誓旦旦地说。
“这还需要理由,我告诉你啊,因为你是一个不孝之女,竟敢顶撞我父母?”
姜舟不知从何想起一句话,来质问铺锦。
“你可以信口开河,我懒得和你多说一句话?”
铺锦一副绝望的样子,看着漆黑的夜。
“那你想和谁说?”姜舟追问。
“有饭送给饥音,有话送给知音。我陈铺锦在你们姜家眼里算什么,说了也不懂,何必多此一举呢?”铺锦满心失落地说。
“我们家不好,你还要嫁?”姜舟大声地问。
“是你们家不好,还要娶。现在我也没缠着你。”铺锦说着有些激动。
“你不给我们姜家生个一儿半女的,你永远在我娘面前都抬不起头来?”姜舟转移话题地说。
“我对你说的话,不感兴趣。你只想对得起别人,而且是拿我,这公平吗?”铺锦质问起来。
“你仗着我不敢休你,你仗着我们家穷,说不上媳妇,你就敢对我耀武扬威,是不?”姜舟说着又要打。
邻居的大婶,本以为儿子回家 ,姜家就会停止争吵。
没想到失眠的她,在第二天夜里感叹儿大不由娘时,又一直在受姜舟大喊大叫的声音折磨着。
邻家大婶,无奈起身,趴儿子的门说:“儿呀!你睡下了吗?”
问了几声后,邻家大婶见没回应,知道儿子回来,又出去了。
于是邻婶又来到铺锦院,看着站在一旁随时准备出手的儿子,气势汹汹的样,朝姜舟使劲。
“快跟娘回家,不要掺和人家有家人的事啊?”邻婶好心劝着儿子。
“娘,我就是看不惯好人没好报,凭什么啊。他若是敢对铺锦动手,我就敢继续打他?”邻家的儿子,一副心痛的样子对娘说。
“看不惯的事太多了,自己做自己的吧?命苦的人多的是,我们也管不过来啊?”邻家的大婶,说着有些激动。
“为什么好人,总是摊不上好人?”邻家的儿子哀叹着说。
“这个世界摊上好人,也未必完全是快乐,总想寄托,结果都被柴米油盐给折磨得心碎?”邻家大婶当着姜舟的面说。
大家听了都默不作声,听着。
“爱不经过磨难,怎么知道叫爱呢?但是前提应该是相互扶持的,否则有什么意义?”邻家小王问着娘亲。
“这个世界,摊上坏人,也未必完全是糟糕,死心到底的人,就不再依赖了,总能在自我身上或许能找到一种永恒的快乐?”
邻家大婶说着人性,就是有山靠山,没山独立。
“你不逼他,他也纠缠你怎么办?”邻家儿子,看了一眼姜舟,继续问娘亲。
“纠缠不也在缘分之内吗?”邻家大婶想尽办法想说服儿子。
“只要参与不都在缘份之内吗?”邻家儿子句理俱争。
“摊上不好不坏的人,也不是滋味,平淡的一生,没尝过低谷和高潮是啥滋味?对他好也不是,对他坏也不是?”
邻家大婶讲尽人生道理,就是想降服儿子,也给姜舟铺锦听。
“但希望总是好的,希望总应该是盼头,没盼头,还活个什么劲气啊?”邻家儿子也不是等闲之辈,有母亲善良且聪慧的傲骨。
“儿子,你知道吗?来到这世间的人,没有谁能幸福一辈子,遗憾少点都是好的了,千万不能妄想贪好的极端?”
邻家大婶还是没有忘记好言相劝儿子。
“事求圆满能半称心就不错了。若不求圆满,恐怕连一点称心都没有!”邻家儿子失落的样子说。
“凡事说得再多,不过是不要当局者迷罢了!”邻家大婶还是苦口婆心地劝着。
“问题就是看心态怎么想了,最极致的转折关键,就是融入痛苦的幸福,才能度过难关?”铺锦对大婶的话深有体会的说。
“清醒太难,就连出家人,一开始自我修行时,都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?”邻家大婶话有深意地说。
“是啊!连一个人都会自相矛盾,何况两个人相处,甚至更多呢?”铺锦感叹着人性的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