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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嫁不出去愁,这嫁出去心里也没好受多些。唉!咋滴这滋味都不好受。但愿她能幸福!”翠兰心生难过的看着陈叶光说。
“说那些有啥用,啥滋味不都得忍着。人啊?说白了,都是贱的没事找事 。别看了,该回去干啥干啥吧?看破大天,啥问题也不解决。有啥好看的?”陈叶光回怼着她说。
“知道啦?你这辈子就学不会说两句人话,安慰安慰我,让我这心也舒服一会儿?”翠兰扭身,边往屋走边讨要着说。
“那你得先安慰我!”陈叶光走在前面进屋,霸气地回着。
“一个大男人,你还是先闭嘴吧。上女人这显你能耐。算啥能耐?”翠兰说着,气得走进屋,又走了出去屋。
“这一辈子,竟跟女人混了,还要不跟女人一样,时间长忍不住了?”陈叶光坐在屋里,看着窗外。
“嘴硬心软的家伙,这回看你闺女出阁,你就敢欺负我了,是不?”靠在门口的翠兰,望着远方说。
“不敢啊?拿你当打牙菜而已,没事嘎哒牙呗!都老夫老妻了,那有那些讲究?”陈叶光调侃着。
“在身边的人,全是缺点,因为人不过吃喝拉撒发脾气那点事,暴露无遗时,不过如此!”翠兰也盯着远方嘟囔着。
“人难的不是做一件好事,难的是一辈子总看你做一件好事!”陈叶光故意气着翠兰。
“人生最难的是,好事坏事都在你一个人身上做了,一辈子想离开却没离开,依然纠结在一起?”翠兰把话包了,弄得陈叶光无语。
这姜家抬轿的人,是离陈家越来越远了,像一个问号,像一个叹号,最后像一个句号,又像痣点天涯。
这一路上,又是喝轿,又是颠轿,看上去好一番热闹,与铺锦的内心形成鲜明对比,所有的表象美好,像一场嘲讽。
这路过村口时,追着看热闹的人,免不了追着七嘴八舌。
“这家伙,可下嫁人了,省着到处招风。”李家妇人抱膀说。
“那可不咋滴!啧!啧!啧!”赵家妇人也配合着说。
“走了省油的灯,好啊?”张家妇人也拍巴掌,手舞足蹈的舞咋。
就这样,铺锦稀里糊涂的就嫁人了,如梦似幻,让曾经的家园,不再因她而再起纠葛。
路上又要经过那座山,小时候和汪瑞玩的场景,又浮现在眼前。
路过那里的花,那里的山风,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。仿佛它们从未忘记过往一幕幕的影子,仿佛它们在为了延续生命的韵味,仿佛它们为了回忆更加逼真,才续写生命的诗意。
一切,都已镌刻在脑海,眼前只是眼睁睁的明白,却要错过嫁给心爱之人。
铺锦正看着一切,想着一切时,欣赏着,回味着,却随着时间的推移,山峦已成为回头留恋张望的场景。
心情未平,谁想天气又突变,好像要替心表达心情一样。
顷刻,狂风四起,漫天黄沙刮起,迎面扑来,渐渐的所有前方的路,都已迷失了来时的方向。
披头盖脸的刮得抬轿人都走不稳,听风抽得到处呜呜作响 ,仿佛所有的自然,它们都痛不欲生的发出哀嚎。
“哎呀!这啥天啊?简直就是……鬼见怕。”左面抬轿的人用衣服袖挡着脸,踉踉跄跄的走着说。
”简直就是寸步难行。连说话都直呛嗓子。”右面抬轿的人,也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在那里说。
这姜舟在前边骑着马,面对这样的天,也弄得马在原地直打转,不肯往前走。
姜舟只能再加鞭,马挣起缰绳,偶尔还会起立嘶吼几声。
“该怎么办啊?”左边抬轿的人,呛着嗓子有点咳嗽地说。
“这都穿的是好衣服,这下可好,弄得一个个都跟从黄土堆里钻出来似的。”右边抬轿的人也咳嗽着说。
“哎呀我的天啊?这是百年不遇的狂风,怎么就能让你这个选的良辰吉日的人,给摊上呢?”前面抬轿的人,无奈又嬉笑地说。
姜舟听了大家的话,无奈地说:“眼前也只能坚持走,这一个办法,别无选择,没有退路,大家辛苦点吧?”
“那好吧?我们也只能挪一步算一步了吧!别嫌我们慢,不中用就行?”
抬轿的人说完,大家仍继续在风中,硬着头皮,吃呀咧嘴的尽力前行。
而汪瑞这面,对铺锦成亲的日子,已早有预感,现在正心力交瘁,旧病再次复发时,高烧得人,头发烫的昏迷卧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