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兰走去把门打开,姜舟进来!翠兰急喊:“铺锦啊!快出来了,姜舟来了。”
“婶,不用叫了,我这就回去了,只是想和铺锦告个别,跟她说一声,我要出门做苦力了,可能一年半载回不来了?”姜舟脖子粗,脸红的说。
这时铺锦已出来,站在门口听。
翠兰看了看,对姜舟说:“你看你还年轻,有什么问题,大家坐下来商量的解决,哪有过不去的坎!至于做苦力吗!是很累的,再说你父母也舍不得你啊?”
“没事的,婶,谢谢了!那我这就先走了?”姜舟说着,看了一眼铺锦,什么也没说,转头就离开了。
姜舟走后,翠兰看着姜舟的背影,说:“唉!这样一看啊!以后还别说,就有出息,别看父母或许不会过,没给他攒下啥。可好男儿志在四方,不贪恋女儿身。想出外给你挣个江山摆在面前,就凭这一点,他以后如何不说,长了一颗不让女人受委屈的心,就值得嫁。以后人家还可能在外久了,另有女人呢。这都说不准的事,你心里要有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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铺锦听了,也没吱声。听说一走就是一年半载,她也没反应,只是默默的看看这里,那里,静静的一个人发呆!不明白这世间百态,究竟葫芦里要卖什么药,她就知道自己很累,烦了,无奈了……都会想起最想要的怀抱,可以给自己一个安慰!可是那个天堂,落差总是挂在天上。
夜晚,仿佛成了每一根神经的救命稻草,它至少可以让你独享自己的内心世界,说起来容易,可一回想起,又像一把刮骨钢刀,无时无刻不再刺痛。
她看着月光,又想起汪瑞。母亲说什么,姜舟说什么,她都不感兴趣,谁好谁坏,她明白都不能替代心里的唯一,只是觉得姜舟这一走后,心情在放松的同时,又多了一种新的滋味。她只希望命运要允许她走这一遭,就是打着另一个人的名义,守候心上人。别说她为汪瑞守上三生三世,就是生生世世,又如何。她想到这里,仿佛看见月光的嘴角,泛出了一丝笑意!
一种孤独的快乐,那就是念着佛号,不时从心底或脑海蹦出汪瑞的名字。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。那或许是一种舍不得,放不下,也将是成佛前最后的一道关卡。
原来爱上一个人,尝尽了思念之苦,可是现在想想思念,又何尝不像吃了蜜似的甜,那种微妙!时常会意在嘴角。
正在铺锦想着梦中情人时,看着看着窗外的月光,痴痴间,她发现一个身影向她走来,一心想着汪瑞的她,还以为梦想真的成真了呢!她开心的忘记一切,飞奔的走过去。可一到那人面前,仔细一看,发现原来自己误认为的汪瑞,竟然是个女人。
只见这个女人,披头散发,浑身脏兮兮的,好像用尽最后力气,看了铺锦最后一眼,然后趴在地上,勉强的对铺锦说了一句:“给我一口水喝吧?”
说完,她便低下头,一动不动。
那个女人倒下后,铺锦见此情景,便急忙跑回了屋,喊:“娘,有一个人倒在外面,我们救一把?”
铺锦说完,急忙倒了一杯水拿着,自己先跑出去,把她扶在怀里,喂了她一些水。
翠兰听到铺锦说后,也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出来。
当她站在女人面前,上下打量了一下傻女人,然后急忙蹲下身来,在她身边,抚了抚她的胸口,看她的气息,渐渐的缓了上来,也微微的睁开眼。
翠兰看着她缓过来的样子,才开始问:“你是谁,从哪里来?”
傻女人睁着微弱的眼神,微弱的呼吸,看着翠兰说:“我是一个叫傻子的人,迷路了,让我……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吧?可我一时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?”
“不急,先和我们进屋休息吧?”铺锦看着翠兰说。
这时候,铺锦蹲下,翠兰抱起,扶到铺锦背上,两个人用尽了浑身解数,总算把她背进屋里。
放在床上后,弄些热水,又是给她擦手,又是给她擦脸,又是给她盖被子的。翠兰又忙着给她熬姜汤,铺锦又忙着收拾。一顿照顾后,她看起来,才渐渐的有了力气!
这时,傻子看了看她们,连声谢道的说:“我想起来了,我是个傻子,被人从山上逼下去,可幸命好大没摔死,挂在一颗树上,这一摔不要紧,没想到还把我这傻病给摔好了,想起了,好多以前的事情。可我如今,有一条腿,好像已不听使唤,一路一直这么拖着,痛得我简直都要昏死过去,没想到遇见你们这样的好心人,救我,真是谢谢啦!”被抬到床上的傻女人说。
坐在床边的铺锦看着她,说:“没关系,你就在这养好伤再回去吧?”
“你提回去的路,我好害怕,可能是太远,又不太方便。再一个,我没等回去见到汪县令影,可能就会被刘县丞给弄死了。还是放过我,别让我回去?”傻女人说。
傻女人一提汪瑞,铺锦听到,急忙激动的问:“你……你说……你们……那的县令姓什么,姓汪对吧?”
“是的,不过在我们新来的汪县令哪告状,还行,一定能赢。能让那个害我的奸人,刘县丞去见鬼吧!可这也只是想想,我早就厌倦了被那些人算计的日子,我只想安心的活着,就是最大的幸福。其它没那么重要了?”傻女人想起,曾经和汪瑞手下刘县丞在一起的日子,又被他害死,心痛的这番苦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