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的梦,还带着昨夜的忧伤,无奈的烘烤,刺眼的光芒,好似怕一刻不燃烧,就要徒留下一丝伤感,只是透过窗户时,未管烧焦自己。
醒来的汪瑞,拖着满怀抱负的身心,又要准备投入一场人间的炼狱,这些无休止的乌烟瘴气中。他想把黑夜真正想实现的梦,只能全部交给黑夜。而眼前要面对奔赴一场走进黎明的冲刺,走向那浑开的沉重,然后浴火重生。
这时,朵儿走进来,端上饭菜。看了他一眼,说:“吃饭吧!只是一顿更比一顿简单些。这样下去,真不是个办法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?”
“简单怎么了,不也没饿死吗!那些修行的,有的不跟饭菜计较,不也活得挺好吗?那些贪的让鱼肉把胃撑的都运转不开,活得那胀满的滋味,就能好到哪去啊?”汪瑞突然生气的说。
“你瞧你,我又没说什么,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啊!还不是看你以前在你家父那吃惯鱼肉的日子,如今吃不像吃,喝不像喝的,心疼你吗!我跟你这样一个好赖叫个官人的人,却活得这般窝囊,我都不说啥,还不是为了你。对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人,真是无话可说?”朵儿说着。
“官人,哼!哈哈哈……你拿那两个字眼,看起来,还挺拿它当回事?官人怎么的?官人就不需要艰苦朴素,省吃俭用了吗?官人就注定吃喝玩乐了吗?官人就注定不付出代价了吗?如果嫌我这样的官不好,你尽可以去找你喜欢的地方高就去,我压根就没请你?”汪瑞冷笑着说着。
说完,他突然脸色苍白,把筷子放下,拱着腰抚着胃往屋里走去,走到门框,急忙扶住,停了一下。
“你瞧瞧你这是怎么了,脸色这么难看。气我,我倒没怎样,只不过你过这种心强命不强的日子,何苦呢?只不过我心寒,是不我一说话,你就不爱听。若是你那心肝铺锦和你那样说话,你还舍得这样对她吗?手早都上去摸了,笑得都找不到北了,说啥都会好听,对吧?只会对我这德性?”朵儿看着即心疼又生气,走过来边扶边说。
“你怎么不说,我说什么你都挑,铺锦怎么就不挑呢?”汪瑞捂着胃,满脸窘迫的说。
“都这样了,那张破嘴,还没忘嘴硬,说赶我走的话可以,那你怎么办?”朵儿说着。扶着难受的汪瑞,往屋里床上走。
“来,躺下吧!我喂你一些,还是要吃点!你那刚受得了,可身体受不住啊?”朵儿把他扶到床前,放他躺下,端着碗说。
“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答应铺锦一个心愿,做个好官!剩下的,我什么都给不了她,再说,我也喜欢这样做官!我们就是宁可杀,不可辱的命,所以我们必须苟且的活着,一颗高傲的头颅?”汪瑞有气无力的急说着。
这时,门外的护卫进来,和汪瑞说:“大人,外面又有人送礼?”
“告诉他们多少次了,让他们滚吧,他们那些蠢货,都没长眼睛,我那门外挂的拒收两个大字吗?没见到吗?”汪瑞虚弱的带着气说。
“可能别人以为你心口不一吧!才……好!”护卫有些吞吐的说,然后要走。
“慢着!”这时朵儿急忙喊住说。
“你干嘛!让那些收刮民脂民膏的礼物,都为了送给我而产生吗!荒唐?”在一旁的汪瑞听了,气得急忙对朵儿大声喊。
“喊什么!喊,你气死,他们能改得了那贪婪的本性吗?与其他们得到,不如我们得到,然后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?”朵儿激动的说。
“那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吗!他们为了巴结,就不断的榨取,这样何时是个头?”汪瑞气急的,咳嗽说。
“不同是,我们是归还者。他们勒索者,我们可以在百姓门口发放救济。以免有百姓要饭,甚至饿死?”朵儿激动的说。
“是啊!路有冻死骨。其实他们不懂,只是觉得百姓要饭是贫贱。而那些官吏,从百姓身上榨取,又何尝不是要饭的行为。只是区别在于,百姓要饭,是看着可怜才给的,出于情愿或叫施舍。而官吏那种变相要饭就是强盗。敲诈勒索?”汪瑞虚弱气急的说。
“好了,别生那些没用的气了,别拿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!贪婪的复生,又不是你我所给予的,何必执着。我们还是先收了这份礼吧!然后再从长计议!你就是惩罚也惩罚不过来的!随他们便吧?”朵儿无奈的说。
“养虎为患啊?切莫同流合污?”汪瑞虚弱的说。
“你做你的!你一个官家,若穷困潦倒,就连穷人都会看不起你,你为别人付出再多,恐怕连感激你的人都没有,说不准你救的人,不识你,还会在你苦难时,踹上你一脚。不如我们现在上下通容,即保证了我们基本生活,还能乐观循环?”朵儿心情沉重的说。
“那好吧!依你,就先留下。你看着办吧?”汪瑞无心的闭上眼睛说。
“好!”旁边护卫的听了,好似开心的急忙说。
“等着瞧,哪一天,我杀一警百,我收拾那些罪恶的存在,因为我痛恨那些恶魔的灵魂,我看不惯那些有目的,在逐渐贪婪下去,不知收敛的人,就算饿死,我也不想与他们为伍?”汪瑞气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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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杀过来人性的贪婪吗?自古以来,有的清官比百姓还穷,像于成龙,包青天等人,何须定法,他比法做得还法,可那有几人?可有些贪者,定了法,他也以身试法,全然不顾约束。有些人贪不贪百姓心里能不清楚吗!别人不说,那些贪者自己都会说出去,要这要那。因为他们都已充斥了贪婪,不愿回头?”朵儿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