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汪瑞身边还有护卫,但朵儿是不想放过到手的肥肉,所以一路朵儿缠着汪瑞问,汪瑞又是一个没有架子的人,就这样听起来,像边说边打闹似的,一路前行着。
而对于铺锦来说,汪瑞走后,随着他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远方的一个句点上,便直到像一颗朱砂痣一般,深深的烙印在心间。
再坚强的人,松懈下来,顿时觉得一个人在那里,觉得像摊成泥一样。默默的体会心里的感觉,如同咽进了漫天的倾盆大雨一般,蹲坐在石头上,嚼着止不住的眼泪,不断的哽咽着。
看着天空的时间,阳光渐渐转移。再多的难,再多的痛,面临着现实,仿佛都要虚无缥缈成空。她终究还是起身,咬紧牙关,擦干眼泪,装做和没事人似的往家走。怕父母看见,又怕节外生枝,惹他们不开心。
到了家后,便低头在屋里外面,紧忙的干活,好让身体上的疼痛,反复的麻醉心灵上的疼痛,这样一次次的以一种疼痛,刺痛过另一种疼痛,仿佛只有这样,依旧残留刻骨铭心的痛,仿佛才能被领悟。不过如此,自然不会随着你的伤痛而改变什么?徒增伤感又能怎样?不如珍惜当下,也是延续爱他的一种表现。
人生说好不连累,可千丝万缕的情线,谁来理清。世上最痛苦的人,就是压着心里的难受,还要装出一副笑容的活着。也只有在白天拼命的累,在漆黑的夜晚,一个人躲到被子里,哭断了每一个整宿的星月,心底无数次的呼唤一个梦想成真,可纵使翻江倒海想拥有万千滋味,仿佛也只有天知道这般煎熬,让她有苦无处诉。
晃然间,又过数天后,王家再次托嗦了蜜媒婆,前去铺锦家探问相亲之事。
这嗦了蜜媒婆,大老远一见翠兰影,就急忙说:“哎呀!这腿呀,都遛直了。咋的都行啊,这为了铺锦的幸福,我还有啥说的,就算再走几趟,又有什么关系,她婶啊!我心甘情愿。可你说呢?翠兰,我到你这哪啥事,你看能不行吗?”
“是啊!孩子她婶,你看这点事,两个孩子就是还是小孩心,不让人省心,总是麻烦她婶多跑一趟,你看,真是不好意思啊?”翠兰见嗦了蜜媒婆客气地说。
“哎呀!跟我客气啥,咱这谁跟谁吗,关系这么近。啊!你看看,铺锦这孩子就是有福气。那时两个孩子,一时都再气头上,这不就是一会儿功夫就过去的事吗!人家这回又说了,给你在正常彩礼上,再加码!这不明摆着就是赔礼道歉吗,孩她娘,你看看这事,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了?”嗦了蜜媒婆笑着说。
“啊!多亏她婶惦记!这孩子呀,不知道有没有那福气,我啊!当娘的,就不信做不了孩子:主了,啊!一会我再给她婶问问?”翠兰应着嗦了蜜媒婆,走去了里屋跟铺锦说。
“你看看,这又来了,你看咋办啊!不近不离就见好就收吧!哪个男人都那味,能一点小脾气没有吗!过上日子就好了,你一柔,他多些刚都被柔没了,看看这又给添价了,还是看好你的。快点给回个话吧?”翠兰来到里屋追问铺锦说。
“娘,我就说个简单的道理吧!我们这又不是卖猪,价高就同意。在他眼里,跟本就没瞧得上我。嫌我和汪瑞在一起……然而他还让别人给踢了,他还那么硬气。他还提先头那女人奶头坏了,他照顾。我一听就恶心。这人江山易改,禀性难移。一眼就让人看破的人,而且还那么糟糕,有啥意思?”铺锦愁眉苦脸的说。
“那倒也是,不过还是人家真实?”翠兰说。
“真实是好,可是这也说明他这人什么事都敢做,还用真实来掩盖丑陋,这岂不是利用真实,我不想嫁,和他生那些没用的气,一点都不值,道不同不相为谋,我也不图意人家那钱,地位。我只想找一个有美感的,有善良心的人就行?”铺锦说着。
“我告诉你,你别弄那些没用的,你心中那人,可能大地上都难找到。这个这次就算依了你,下次可没门了。要不是他上次那么倔,被我看到。我可就不依你了。可眼前面临的事,是嗦了蜜媒婆来了,就算脾气再好,也没有那么多耐性,让人家一趟趟白走,休想人家下次再给你提亲了?”翠兰说。
“嗯!嫁不嫁,我都不忘侍奉娘好?”铺锦说。
“过了这村没这店。这种事情,没有中间人牵线,多难堪。你还想不想找了,还是惦记那个汪瑞。行了,对你,我也够行了,不想和你说了,这一说就多,我还是告诉人家一声吧?”翠兰说了许多,看铺锦执拗,便转头回外屋,告诉嗦了蜜媒婆。
“她婶啊!你就别操心了,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,我从今往后都不管她了。这当娘的心啊!是让她伤得透透的,我看她是连缓和的余地也没有了。她婶啊!你也别多想,这好不容易来一趟,我这就弄点下酒菜,咱该喝点喝点,等铺锦她爹回来,再收拾她,看她同意不?”翠兰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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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咋整,心寒透了,捂不热了。那要实在不同意,也别为难孩子了,强扭的瓜不甜。我就当串门,回去跟人家那头说一声,省着惦记?”嗦了蜜媒婆说着,起身无奈的往出走。
“哎呀!你说这多为难她婶,我都不好意思了,不知该怎么办,才能让事圆满?”翠兰难为的样子站起来,往出送说。
就这样,铺锦和翠兰给嗦了蜜媒婆送走了。
回到屋里,翠兰这满肚子的火,不是好眼神的往铺锦那里看,就像韵酿好的雷鸣电闪,不知何时会劈头盖脸的,要找一点理由砸下来。
铺锦知道娘心情不好,就装作没看见,不敢触碰那根导火索,屋里外面的默默干活,好让行动,打消娘的烦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