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上一次铃铛之事,翠兰一直不明白一个受冤枉之人,怎会笑得出来。
“你这孩子,一天总那么爱笑,我就不明白,在别人认为你有错误的时候,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?在别人打你的时候,你也能笑得出来。究竟有什么好笑的呢?真是斜门。我就看不上你,搞不懂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翠兰说。
“我又没错,当然要心地坦然了。所以说,我为什么偏要委屈?而不是愉悦?和你们解释,可惜谁会信?作为问心无愧的我,自然要开心,要笑。因为命运无非就是想捉弄我,无非就是想让我愁,哭,苦。不,我偏不,我要告诉命运,懦夫才会去愁,哭,苦?而我不会。”铺锦说。
“那你认为你是啥?难道是天上的大将军?可惜呀?你能有那德吗?不是我小瞧你?”翠兰带有讽刺意味地说。
“也许那真的是我的前世呢?”铺锦笑着说。
“可别做梦了?一位天神会,会沦落到这样的无福之地,鬼才会相信?”翠兰讽刺的说。
“哪块地,都是地,福只不过遇见了不同人,才会产生两种说法而已?”铺锦说。
“胡说,人分穷富。你为什么生就落在穷人家,而不落在富人家,说明你没福?狡辩也没用?”翠兰厉声地说。
“如果你自己认为你自己是福气,那么穷也会变富,哭也会变乐。只不过你正用你的恶心,把你自己的富和乐,皆给毁灭了,结果你却怨起生来就穷?”铺锦说。
翠兰听了,有些激动,上去就是一巴掌。铺锦被打后,看着娘,冷冷笑。
“你跟本就不是我,自然不懂我的苦中。我原本生性温柔善良,直到进他们陈家,只因生你是个女娃,我就开始倍受歧视,侮辱,折磨,凭什么?人家都说男强女弱生男娃。是你爹强不起来?却怨我,可这世上哪有道理可讲?”翠兰说。
“别人不讲道理,就是你可以不讲道理的理由吗?”铺锦说。
“就是因为太爱了,却要失去,才会恨?可是谁知道?就在那次无奈生气走后的一年多里,都发生了什么吗?我发现我又怀孕了,我以为若是个男孩,吃点苦,遭点罪,我抱回来,也可以过点好日子,可谁成想,竟然又是个女孩?上天对我太不公平了?”翠兰伤心的说。
“你既然知道身为女人不易,那你又何苦为难女人?为什么女孩出生,就仿佛被定罪一样?”铺锦说。
“你问天去?我哪知道,女人出生就被注定命运?我也是想摆脱的女人?”翠兰说。
“我不知道,我说什么,你才会相信我呢?就因为我是一个黄毛丫头的身份,所以我的表象说什么,都会被歧视,就像阿婆家看你一样?只因为是女人,所以女人说什么都错?”铺锦说。
“既然知道错,何必要争辩,不如逆来顺受?”翠兰说。
“那是世俗的眼光,不等于我是这么想的?而我要告诉你的是,即使我活在,是你们所有眼里所认为的卑微时,但我也会笑着告诉命运,你们留给我的痛苦,我一样都不会留,而且很快乐!就算是死亡,折磨,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痛苦想要的。除了笑。我的泪水只给爱和感动。”铺锦说。
“这个世界谁不向命运下跪?你只是嘴硬而已,实质上,你早已被命运折磨喘不上气来?还在那里死犟。看我早就向命运低头认怂了。”翠兰说。
“除了顾忌情感,我不会畏惧谁对我的仇恨?虽然你变了,但你必定是曾经疼我的妈妈,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。而你对我的怨,我也无奈,生来是女娃,不是我的错,也是我的错。不是你们的错?”铺锦伤痛地说。
“是啊?怨我们生来就是一场错误?太多的错误堆积的问题?该落到你们身上解决了?”翠兰说。
“我们为什么要被世俗的眼光给捉弄?为什么不能打开心灵的枷锁?就因为我们一代一代走老路,才会像爷爷奶奶那样,总打不开心灵的枷锁,让痛永无休止。”铺锦看着母亲说。
“你长大啦,翅膀硬了,敢跟我顶嘴啦,拐弯抹角的弄得我听不懂。女人就是不如男人,到任何时候你都得承认。你弟弟就是个费人,可有了他,你爷和你奶就不像以前那样对我啦?”翠兰实话实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