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玛腿脚不好使，年纪大了，眼睛也不好使，在黑漆漆的路上艰难地行走。

张小春要探查路线，没法一直搀扶黑玛。所以，来之前，张小春想的周到，给黑玛准备了一根拐杖。

“黑玛，你拄着拐杖，灯给我，我来看。”张小春伸手拿过黑玛手里的油灯。

微弱的油灯，随着夜风飘忽不定，在黑夜里，发出一点点亮光，照亮一点点地方。

“小春，这白纸上的路线，我是天天走，年年走，从来没发现有什么问题。”黑玛打着哈欠说。黑玛不年轻了，白天又一直到处采草药，平时晚上这个时候，早就睡很久了。

今天呢，却被张小春拉出来干活，张小春听着黑玛的哈欠声，有些不好意思。“黑玛，真是辛苦你了，这么晚了，还拉你一起来。”

黑玛擦了擦因为哈欠而带出来的一点点眼角的泪水，“这你就见外了。耽误点睡眠算什么。平时我做实验做得入神的时候，也会熬夜的。而且，你现在干的这个是大事。”

黑玛回忆着之前张小春的豪言壮语：回来解救村里受难的女人。当时听到张小春的话，年老失去活力的心，竟然也跟着澎湃了起来。

许是月光柔和，张小春感慨着转头，认真地对着黑玛说道：“谢谢你，黑玛！你帮我的太多了，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。”

黑玛脸上一红：“嗨，你这娃娃，是干嘛嘞！！”

黑玛也蹲下来，跟张小春一起研究。

两人头靠着头，将微弱的灯光围在中间。如果远处有人，就会诡异地发现，有一团若隐若现的烛光，飘飘忽忽，竟像是鬼火一样，颤动着心跳。

“黑玛，你说，巴酷这么画，一定是有用的，对吧？”张小春边敲边问。

“嗯，那是肯定。巴酷是聪明孩子，他做事一般都是有原因的。”黑玛的眼睛盯着张小春手里的镐头。

“嗯，对对，既然画在白纸上，必然是有用的。”张小春像是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对着黑玛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