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春，放碗筷。”妈妈习惯性吩咐张小春。

“噢。”张小春乖巧的点头，行动。

谁也没察觉，张招娣微不可察的皱眉。

妈妈再次发挥她过度热情的技能，只不过还是被张德宝制止了。

这顿饭，爸爸依然不开口，妈妈偶尔说话。张德宝随意跟秀秀说几句话，张招娣和张小春全程不说话。

真的很不像一家人吃饭。

吃完饭，张招娣回房间，爸爸去门口坐着抽烟，德宝和秀秀去小卖部买火车上要吃的零食和水，妈妈让张小春洗碗，自己回房间。

下午，妈妈将张德宝和秀秀送上了班车候车点：“秀秀，你别担心，现在医院都很厉害的，你爸爸没事的。有什么困难，让德宝联系我们，能帮的，阿姨一定会帮忙的。来，这个是阿姨的心意，你拿着。”妈妈说着将一个红包就往秀秀身上放。

“阿姨，你客气了。这个我不能拿。”秀秀推搡着。

“要的，要的，秀秀，只是阿姨的小心意，你千万别嫌少哈。”最后是张德宝接了红包。

回到家，妈妈对着家里还没做完的食材，叹息道：“哎，才住了一个晚上。本来还打算带她走走亲戚的呢。哎。”

此时，已经大年二十五了。

入夜，从张招娣的房间里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。张小春不敢进去劝架，只敢在贴近张招娣的房门口但是吵架的人看不到的地方‘偷听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