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活完自己这身行头又差不多花了二十分钟。
换上在沈瑶看来有些丑的过分的蓝裤子和白衬衫。
沈瑶拿起家里的钥匙,直接锁门转头下楼。
刚刚在自己不甚清醒的时候,让她去姥姥家的是这具身体的亲妈袁丽,在市中医院工作,干的是药房抓药的活。
早晨医院的总是很忙(或者说医院没有不忙的时候),袁丽基本都是吃完早饭直接离开。
也是这两年外面闹的比较凶,中医处境敏感,袁丽才能稍微喘口气。
“瑶瑶,这是去哪?”
“李奶奶,我去姥姥家。”
“嗐,是该过去看看,前几天后边刚出了事,人还没抓住。
你姥姥自己住也怪危险的,你过去陪陪也对。”
“嗯,李奶奶,我先过去看看,等回来聊。”
“去吧去吧,慢点跑,当心摔着……”
李奶奶的声音还在后面飘着,沈瑶已经借此机会跑远。
呼
家属楼的这些爷爷奶奶,都是中医院退休的老职工,算是看着沈瑶从小到大。
沈瑶担心误了时辰,赶紧埋头往家属楼后面赶。
这片筒子楼,都是中医院的,前后一共三栋。
他们家住在新盖好的三栋,姥姥家住在最后面的一栋。
建筑的时间虽是由旧到新,但筒子楼的外形和一成不变的布局注定了这三栋楼没啥区别。
脚步越走越快,离沈瑶的姥姥家也越来越近。
沈瑶想起这具身体的姥姥其人,唔,是一位传奇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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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过的苦,每天睁眼都是干不完的农活,那个时候还有残酷的战争。
没办法,为了能活命,姥姥几乎将自己能吃的苦都吃了进去。
后面迎来新中国成立,姥姥跟着姥爷来到京市安家。
他们两个属于典型的老夫少妻,年纪将近差了快三十岁,她亲妈袁丽是两人唯一的孩子。
这就导致如今姥爷人走了,姥姥才从中医院退休没两年。
慢悠悠地绕过眼前的这条小路,沈瑶躲过挂在外面支起来的晾衣杆,自己弯腰跑进了筒子楼。
二楼左边第八家,沈瑶敲响房门,笑嘻嘻地同里边一位收拾妥当,一脸和善的老阿姨打招呼。
“姥姥”
“过来了”
姥姥微微侧过身子,让外面的外孙女赶紧进来。
“姥姥,我妈让我最近在你这里多住两天。
外面乱糟糟的,传的满城风雨,听说人还没抓住。”
沈瑶毫不客气地走到桌边捡起一个苹果送进嘴边。
这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,毕竟以前过来都是这种待遇。
“你来顶什么用,真有小偷摸过来,咱们娘俩一块送菜。
别听你妈的,天天瞎操心,我这楼里住的都是些大夫院长书记,一般小偷没那个胆子。”
姥姥话说的虽不客气,但眼神中的关心做不得假。
说起来,姥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周茹楠。
当然,这个好听的名字是周姥姥自己起的,原因就是周姥姥的原名叫周二妞。极其土又很有时代特色的名字,不过那些已经成为过去。
“尝尝水果罐头,也是你过来了,其他人姥姥舍不得开。”
周姥姥笑眯眯地将一瓶罐头起开,直接推到沈瑶跟前。
沈瑶也不拒绝,拿过来抱着吃,边吃边点头说还是水果罐头好吃。
周姥姥白了一眼,“能不好吃,一年才有几次机会。”
罐头是奢侈品,供销社限量供应,买它还需要票。
周姥姥能有几罐,全都得益于市中医院后勤保障部门送来的慰问年礼。
作为对中医院有过巨大贡献的人,周姥姥哪怕退休,依旧很有存在感。
说来原因比较复杂,沈瑶对此也是一知半解。
只知道周姥姥只有她妈一个孩子,就是因为这场事故导致。
这也是他们家能分到中医院家属楼的主要原因。
不然沈瑶亲爸一个在客运站开长途货车的司机,爷爷奶奶又英年早逝,哪有这种本事在中医院吃得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