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王光激动的脸上通红,几乎是连拖带拽,“走快点!”
随着两人走过,压着雪的树枝被折断,一道微不可察的撕拉声很快被冷风吹着的雪声覆盖,杂乱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林子深处。
天空最后一抹阳光消失,刺目的雪白将这片深山彻底笼罩。
一棵半人高的枯树上,残缺的布料在寒风中若隐若现。
..........
废弃工厂——
昏暗的光线下,一点猩红在修长的指尖浮现,凌厉的下颌线隐匿在暗处,陆谨弋坐在椅子上,紧实的背肌在大衣下拉出利落的弧度,冷冽的黑靴下踩着一只染着血迹的手掌。
青烟从薄唇中吐出,陆谨弋垂眸,眸底黑暗又暴戾,长指微动,将香烟按灭在脚下的手背上。
“呃......”
陆放狼狈的趴在水泥地上,嘴角的血迹混着泥土粘在脸上,他费力的呼吸,另一只手止不住的颤抖。
殷红的血迹浸湿了一小块地面,一把匕首闪着寒光死死将陆放的手掌钉在地上。
陆谨弋面无表情,身形微沉,下一秒,椅子下传来陆放的痛呼声。
陆放额头青筋暴起,身上的伤口重新撕裂开,眼前渐渐发黑,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。
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心血在陆裴煜身上没有作用。
他根本就没有失忆。
陆裴煜把他耍的团团转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陆放费力的笑出声,宛如一个疯子。
“不对......你现在应该是陆谨弋......你一直是陆谨弋......哈哈哈哈。”
空旷的工厂内部回荡着他的笑声,徐嘉忍无可忍脱下手套塞他嘴里。
“唔——”
呼——
终于安静了。
徐嘉表情不变,抬手紧了紧衣领,不管是陆裴煜还是陆谨弋,他都是他的老板他的兄弟,这一点永远都不变。
陆谨弋薄唇紧抿,血迹斑驳的大手拿着一部手机,黑眸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监控回放,看着温允禾被绑时单薄的身影。
与绑匪周转娇纵的模样。
还有......她孤注一掷举起砖头的神情。
小主,
那种不顾一切的狠劲儿深深刺痛了他的眼,陆谨弋喉结有些艰难的滚动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