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闷到不说点什么,她会被憋死。
“你可真会洗头。”
停在头发上的手顿了顿。
知知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果然长了张不会说话的嘴。
这么一说,就好像夸他是“你是我见过理发店里最会洗头的小哥”一样。
薄司泽瞧着她,脑袋很乖,动都不敢动一下,生怕自己会扭西瓜。
可身体却很不老实。
屁股小小的扭来扭去,跟谁拿着针追着扎似的。
她面对他不自在。
他知道。
“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洗头。”他慢条斯理的说。
“……”
然后没有再说什么。
轻柔地搓揉着她的发丝,水流的冲刷,泡沫渐渐被洗去。
毛巾轻轻包裹住她的头发,希洛过来扶着她坐起来。
两人对视的瞬间。
“坐过去,我给你吹干。”
薄司泽笑了笑。
他笑起来,嘴角和眼角都是满溢的笑意,眼睛又那么亮地看着她。
吹风机嗡嗡作响。
当最后一丝湿气被吹散后,整个人都感觉清爽了起来。透过镜子,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柔顺的秀发,感受着它们滑过指尖的触感。
原本因为湿润而贴在脸颊上的头发现在已经蓬松自然地垂下。
薄司泽拿起干净帕子擦了擦手,走时大手还抚上她的头发揉了揉,细长的手指顺着她脸颊滑到耳根,。
“头发没干透,自己去外面晒晒,别老懒着。”
这没头没脑的一出,把两个女人都给整蒙了。
“看吧,他果然还在生气。”希洛说。
“我知道他在生气?他生气是日常状态。”
知知甩了甩头,镜子里的女人也跟着摇头晃脑。可觉得他今天同样是生气,又好像差了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