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下勺子,又去戳起了kubba。
薄司泽挑了挑眉,将茶杯放回桌面。
胃口可真不错。
他原以为她会因为过度疲惫而吃不下什么东西,毕竟她是那么爱干净的人,应该会随便吃两口就急着去洗澡。
没想到……那肚子还挺能装的。
吃了几口kubba,舌尖舔了舔酱汁,眼睛微微瞪大,露出一种食物相当美味的小表情。
薄司泽被这个小表情给戳到了。
心里升腾起一股雾腾腾的酸甜暖意,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。
他斜斜地坐着,看着她。
看着她吞了大半只kubba,长长眼睫一眨,又看到了甜甜圈。
眼里闪过一种小孩子看到玩具般的欢喜,手也随之伸了过去。
薄司泽的嘴角立刻垂了下来。
关于甜品,他有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。
以至于,某几天在迦南美地的街头,每当看到路边的小孩伸出舌头舔冰激凌,他心里就莫名烦躁,甚至伸手粗暴地打掉了小孩的冰激凌。
小孩站在路边不知所措地大哭,最后还是马克见围观的人多了,带着小孩去买糖果和零食善后。
现在再看甜品,好像也不是那么样貌可憎。
那甜甜圈消灭的很快,肉眼可见的就少了三分之一。
薄司泽回过神,可不能再让她这么胡吃傻胀下去。
胃会坏掉。
伸手截走她手上的甜甜圈。
“我虽然说过你胖点儿好,可没说你可以胖成小胖猪。”
手头一空的知知愣了一下,抬头看着他,嘴角还沾着些许糖霜。
然而薄司泽刚把甜甜圈放下,回过头来两人视线相撞。
然而知知眼眸立刻垂下,紧紧看着桌上的餐碟。
如果不吃东西的话,两人之间似乎突然就陷入了某种僵局。
知知也没有跟他说话的欲望。
所以拼命吃东西是掩饰尴尬的最好方式。
反正嘴巴只有两个用途,不是说,就是吃。
她伸手又拿起勺子,“啪”的一声,手头的勺子刚拿起就落下,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她抱着那只被打痛的手,“嘶嘶”吸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