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晓得他还能想出这么刁钻的法子,折磨她那点可怜巴巴的良心与善良。
知知咬着嘴唇,将姿态低的不能再低,继续求:“我真的错了。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男人舌尖轻舔了一下上唇,视线扫过她那张无辜又无助至极的脸蛋。
“姑娘,你没错,你哪能有错呢。”
知知吓得拼命摇头,脑子里乱七八糟,心里乱七八糟。
知知脑海里突然闪过马克曾经说过的话:“Lee这人极度自信也极度自恋,别看着他平日里脾气火爆,在真正发脾气时,是绝对看不出他在发脾气的。他总是表现得彬彬有礼,好像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,实际上……后果是极其严重的。”
到了这一步,知知恍然反应过来。
现在就是塞班岛那事儿的后续。
刚才他还能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的跟她开玩笑,聊些没营养的话题,一副所有的事他都没太放心上的松弛感。
其实,他心中既记恨着她的逃离,也记恨着那次因为她而挨的一枪。
沈懿那一枪,不仅穿透了他的身体,更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与骄傲。
只是这人十分沉得住气,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。
……但他对她这次逃跑的惩罚是已经开始了……
不同于以往的对她身体上的强势,精神上的控制欲。
这一次,他精准地捏住了她的七寸,她感到一种无力的绝望。
仿佛一只被困在网中的鸟儿,挣扎得越厉害,网就收得越紧。
让她无处可逃。
知知咬着嘴唇,不能光顾着难过顾着哭。
他把她推到悬崖边上,她却还想救自己一下。
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”
连嘴上要说什么都说不清了,她只知道认错。
认错不是因为她真的做错什么,归根到底,还是一个态度。
像个乖顺的猫狗一样,乖巧伶俐的匍匐在他脚下,不会反咬主人。
他就会高兴。
“在塞班岛的时候,我不该擅自逃跑。你说过的每一句话,我都该牢牢记在心里,不该不听你的话,做出让你不高兴的事。”她低声说道。
薄司泽撇了撇嘴角。
抬手摸了摸膝上小孩的头颅,宽大的手掌,能将那颗头完全包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