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催她该起床了。
她不情不愿,心绪复杂,缓慢的掀开被子,下床,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服。
“不要那个。”他稀碎的额发垂到额前。
单膝支着,下半身半遮半掩盖着白色被单。
因为一夜熟睡,睡袍的系带松松垮垮,露出一大片精壮胸膛来。
当然,知知还记得睡袍里有什么。
那触感与轮廓,总是那么触目惊心。
知知别开头,不想直视他的身体。
“那件,你拿出来我看看。”
男人动了动手指。
“行,试试。”
“你去哪儿?”
他突然叫住转身要往浴室走的人。知知愣了一下,转过身,手紧紧的攥着衣服。
恳求的眼神望向他。
她的眼睛又大又温顺,又可怜。
有种说不出的秀气。
他一句话也没说,只用“你说呢?”这样的眼神看着她。
她还没开始换衣服,就已经有了一丝不挂的感觉。
眼睛里起了一层雾,视线里的一切又开始变的模糊。她抬起胳膊,揉了揉眼睛,不敢让眼泪流下来。
用手按住肩上的睡衣吊带,轻轻剥下。
*
早上吃早餐的时候,是三个人一起吃饭。
所谓的三个人就是Lee,马克和知知。
其实知知也根本吃不下东西,除了本来还在病中胃口本来就不好以外,一想到要坐在这个人身边,根本就没有任何胃口。
但是Lee显然不这么想,他跟知知说的是,既然你都能从马克眼皮子底下跑的出去,我看你那病也没多大问题。
别给我装病病歪歪的,不在餐桌上用餐,要我喂你?
然后马克呢……伸手拿面包的时候,视线来回在两人脸上巡视。
内心是以下独白小剧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