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,也是刑讯逼供的好手。
Lee的表情依旧是喜怒不形于色,敷衍地轻牵唇角。
一句话都没说,一边脱外套,解袖扣,卷衣袖。
转身进了会客厅。
剩下的交给马克。
会客厅为了保证私密性,做了非常严格的隔音措施。
所以,只花了十分钟,士兵全都招了。
前后审了不下三十遍,士兵招的干干净净,连每一个细节都没遗漏。也是,Lee是个不记事的人,可他要真想记事,哪怕蜘蛛腿那么细的细枝末节,都逃不开他的眼睛。
士兵不敢骗他。
有一个细节跟上一次说出来的不一致,他都会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。
说的再无可说,每一个环节都对得上号。
从他身下流出的血也跟已死同伴的血融合在一起,两个出生入死的同伴,现在一死一残,都说不清楚到底谁比谁更惨。
Lee坐在椅子上,刚摘掉的黑色皮手套,扔在椅边,皮手套指尖还滴着血珠。
他手里拿着那只再也不可能吹响的破口琴,在手中把玩。
一共转了四下。
然后,猛的握住。
马克很难猜测此时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。
但能猜到这件事在Lee心里的严重程度。
眼前的这个人,在听完所有以后,从身上散发出的整个气息都变了。变的肃杀,而深凛。
似乎猜到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就算了。
马克想了想,最后还是说:“都听你的,你怎么说我怎么做。”
马克也很生气,极度的生气。
只有暴力才发泄掉心中来回撞击的愤怒与不甘。
可是……
“这是私人恩怨。”
Lee只撂下这样一句话。
意思很明显,这个仇他想报,都不想假以人手。
只有自己亲手摘掉那几个人的头颅,才有脸在清明祭酒时给尼克多点三支烟。
随即,起身,走到酒柜前,手指滑过酒柜一排排高档名酒。
他将一瓶瓶酒抽出来,拧开瓶盖,浇到士兵身上,浇透。酒精刺激伤口,让士兵张着血盆大口,疼的哭天喊地。
这时候,Lee又从摸出一包烟,叼了一支在唇上。打火机点燃,徐徐青烟往上飘。
不经意的失手,簇着火苗子的打火机坠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