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院士,齐院士,白院士。”宋熠泽认出了对面是谁,瞳底幽暗,搪塞地拱了个手,挨个叫人。
他不开口还好,他一开口,云挽筝的视线就重新落到了他的身上,不确定地问:“你是……宋存的儿子?”
宋熠泽坦然承认:“是,宋存是我父亲,我的母亲是他的原配夫人。”
“都长这么大了……”云挽筝神色恍惚了一瞬。
盛安织身上母亲的影子太深了,给她的感触还没那么大。
可宋熠泽往那儿一站,最多只有五分像父亲,相似却又不相同的容貌明明白白的昭示着他们是两个人。
仿佛一场大梦初醒,梦醒故人散。
那些肆无忌惮的欢笑,那些推心置腹的交谈,那些共同追逐的梦想,都如同破碎的镜子,再也无法拼凑完整。
但她并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去伤春悲秋。
谁也不能阻挡她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,为此她可以不择手段,所有挡她路的人和事,都是应该被扫除的障碍。
对她来说,只要能够实现理想,一切手段都是正当的,她坚信自己最终会成功,哪怕为此付出一切代价。
“杀了,一个不留,”她缓缓抬手下了命令,“你们两个,同我一起进去抓人。”
两个男人恭敬应声:“是!”
“这位云院士,不要欺人太甚。”薄承胤慢条斯理地摘下了右手上戴着的手套。
他的五指微微颤抖着,手腕处有些肿胀,周围那片皮肤紧绷得发亮,血管和青筋凸显,仿佛要爆开一般。
显然是受伤严重,疼痛难忍但仍在强撑的状态。
云挽筝看他一眼,却不搭理,转身往石窟里进,两个男人快步跟上。
与此同时,所有傀儡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,疯狂地向保护罩这边扑来。
薄承胤伸出左手食指戳了一下保护罩,发现可以伸出去。
他轻声问:“宋小姐,请问如果我们出去了,保护我们的这些能量光芒还在吗?”
宋惜墨不明所以地点头:“在的。”
薄承胤眸光深寒刺骨,周身涌动着骇人的冷意,左手滑出了一把短刀。
“好,那就上吧,我们这么多人在这还收拾不了几个傀儡可说不过去。”
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宋熠泽,席沭阳,顾清宥,盛有羲,陈星振和许子牧全部拿上匕首冲了出去。
宋惜墨甚至没来得及给他们提供玻璃球炸弹。
薄承胤将手里的短刀投出去,正好扎在了最近的傀儡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