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不信你看,还有我们两个的名字呢。”
盛安织打开吊坠,取出了里面的虚拟芯片,然后翻过来给她看。
顾清寄抽空看了一眼,球形的装饰品里面是镂空的,刻着两个十分漂亮的字。
清安。
顾清寄的清。
盛安织的安。
“清”字端庄优美,沉静雅致。
“安”字则苍劲有力,风骨凛然。
显然,是她们互写的对方的名字。
顾清寄开车的手紧了紧,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,从她心底翻滚上来,汹涌地冲上了喉咙。
明明是甜蜜美好的温存,她们却像行走在悬崖边,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。
她们就在这种小心翼翼又煎熬的情绪中消耗爱意,清醒而克制,沉重而艰难。
却又以爱之名禁锢自己,以情之锁束缚对方,抵死不愿放手,直到避无可避。
所谓执念,所谓爱情。
执着像伤人的利器,划破了对方的手,也割伤了自己的心,鲜血淋漓,触目惊心。
可分手之后呢?
失去记忆的人生活继续向前,心中却总会涌起无法解释的空虚和失落。
记得的人独自承受分手的伤痛,回忆却如影随形,无论如何难以释怀。
谁也得不到解脱。
盛安织不紧不慢地扣好吊坠,轻笑了一声:“阿寄,跟我在一起是要承担很多的,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
一句话瞬间就让顾清寄从伤感的情绪中挣脱了出来。
“不后悔,反正我老婆都答应将她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分享给华国了。”
“用那些令无数人为之疯狂的技术换一个跟我在一起,绝对是我们华国赚了。”
盛安织看她一眼:“我再说一遍,有条件的。”
“记得记得,华国我所有的亲人朋友,上司下属,谁都不能抨击我老婆的国籍,不能对我老婆抱有恶意,也不能反对我们的事情。”
“你倒是记得清楚,”盛安织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一字不差。”
“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,明明我们硬要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,那我们谈恋爱时为什么还那么……”
顾清寄想了想,说出了最贴切的那个词:“绝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