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鳞甲在她身上散发着幽幽的光芒,仿佛坚不可摧的壁垒。
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,震得秦月手臂发麻,拳骨仿佛要裂开一般。
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冷槐儿,这一拳竟然没给冷槐儿带来任何伤害!
“元气境的武者,也想破我的幽鳞护?”冷槐儿眼中的不屑更浓,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。
她缓缓抬起右手,只见一团暗黑色异光在她手心中翻滚凝聚。
“跑了这么久,杀了我们这么多人,也该还点利息了!”冷槐儿厉喝一声,手心中那团暗黑色异光顿时狂涌而出,化作一道黑色闪电,直直地射向秦月的胸口。
秦月如遭雷击,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蛮横地冲入她的胸口,五脏六腑仿佛被巨石碾压,震得她喉头一甜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。
剧痛之下,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,耳边风声呼啸,眼前景象一片模糊。
更让她惊恐的是,在倒飞的过程中,她分明听到了自己胸口骨骼碎裂的声响,那声音如同死神的丧钟,敲响了她心中的恐惧。
落地后,秦月挣扎着想爬起来,口中满是鲜血的腥甜,只觉身体仿佛散架了一般,痛彻心扉。
“不自量力。?”冷槐儿摇了摇头,她那张本来就丑陋的脸,此刻更是布满了阴霾,显得更加狰狞可怖。
她一步步走向秦月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语气冰冷地说道:?“小东西,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非要吃苦头。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。”
说着还晃了晃自己覆满黑色鳞甲的手臂,接着道:“要不是我留你有用,就凭你刚刚的鲁莽,这一击之下,你已经死了。?”
只有见骨的伤和致命伤才会触发枯荣血脉,如今看来,这伤虽重,但还不足以致命。
“咳咳……”秦月咳出几口鲜血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,眼神却依然冰冷,“想让我跟你回去做你的小白鼠?做梦!”
说完,她不顾身上的剧痛,再次朝着冷槐儿冲了过去,仿佛一只不屈的野兽,准备做最后的搏斗。
“自寻死路!”冷槐儿看着疯狂扑来的秦月,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,面对秦月的攻击,她不闪不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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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月右手攥紧,骨节咯咯作响,再次以同样的方法朝着冷槐儿的腰腹轰去。
冷槐儿看着疯狂攻击自己的秦月,发出一声冷笑,说道:?“小东西,你这是何苦呢?你难道真的以为,你能伤的了我吗??”
她看着秦月,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:“你既然一心求死,那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冷槐儿顿了顿,眼神变得阴狠毒辣:“你死了我便就地研究你这一身血肉,来驻我容颜。你也算你死得其所了!”
秦月眼神一凛,奔跑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滞,她目光如电,紧紧盯着冷槐儿身上的幽鳞护,寻找着破绽。
就在即将撞上冷槐儿护体鳞甲的瞬间,她猛然矮身,迅捷地滑铲到冷槐儿身侧。
电光火石之间,秦月突然伸出右手手指,食指和中指并拢,指尖元气涌动,两道银白色的毒牙虚影瞬间凝聚成形,直刺冷槐儿腰间鳞甲的缝隙。
冷槐儿见状,脸色骤变,她感觉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从那虚影中散发出来,可是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道毒牙虚影从鳞甲的缝隙中穿透而入。
毒牙的毒素顺着血液,迅速蔓延至冷槐儿的全身,摧枯拉朽地破坏着她的生机。
冷槐儿只觉一股钻心的剧痛,从伤口处传来,瞬间传遍四肢百骸。
她眼前一黑,思绪开始涣散,身体也逐渐失去了控制,瘫软下去。
秦月眸中银光闪现,闪电般抽出腰间的匕首。
凛冽的寒光在匕首上闪烁,秦月将元气灌注其中,匕首顿时光芒大盛,锋利无比。
她毫不犹豫地挥动匕首,划过冷槐儿的脖颈。
鲜血喷涌而出,如同喷泉一般,溅了秦月一身。
冷槐儿那张丑陋的面孔瞬间僵住,眼中的神采迅速消散,只剩下空洞和难以置信。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周围的草地,她沉重的头颅高高抛飞,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。
失去了头颅的躯体摇晃了几下,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。
与此同时,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冷槐儿体内爆发出来,疯狂地涌入秦月的身体。
那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元力和生命力,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潜力,冲击着秦月的奇经八脉。
秦月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的力量在快速增长,经脉也变得更加坚韧。
她激动地握紧双拳,感受着这股力量带来的变化,身体情不自禁地轻轻颤抖。
这股力量不仅精纯,而且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,在她的经脉中奔腾咆哮。
这冷槐儿身为元力境的武者,果然非同凡响。
秦月站在原地,闭上双眼,静静地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。
冷槐儿的元气和生命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她的经脉,她努力控制着它们,引导它们融入身体。
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这股强大的力量才渐渐平息,秦月感觉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一般。
她睁开眼,深吸一口气,走到冷槐儿的尸体旁,将绑在她腰间的口袋解下来。
做完这一切,秦月才察觉到身上多处传来阵阵疼痛。
她低头看了看,胸口处一片青紫,那是之前被冷槐儿击伤的地方,虽然不致命,但也够她吃一壶了。
“追!别让那小畜生跑了!”远处传来赵志远气急败坏的怒吼声,声音中充满了狠厉。
远远地,赵志远那张愤怒扭曲的脸庞出现在视野尽头。
和他一道的,还有三个身穿劲装的赵家武者,他们手持利刃,目光凶狠地扫视着四周,似乎要把秦月碎尸万段。
秦月此刻只觉得浑身酸痛,每一块肌肉都在哀鸣。
她咬紧牙关,强忍着身体的剧痛,心中虽然恨不得将赵志远碎尸万段,但也明白此刻绝非恋战之时。
她一把抓起冷槐儿腰间的口袋,踉踉跄跄地冲进了茂密的丛林中。
这几天接连不断的战斗、逃亡,几乎一刻都没有停歇,比她之前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惊险刺激多了,简直是抵了她之前二十几年的运动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