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牧野被推进监护室,江达命人把桑田拦在外面。
“人你看到了,他现在伤势严重昏迷不醒,此次事件正在调查中,现在已经很混乱了,外人请不要这时候来打扰。”江达说。
医生从里面关上门,桑田颓然靠在走廊墙壁,呆木的望着江达,“他命大,不会有事的,对不对?”
江达拧着眉头,不回答。
桑田在走廊上等了一整夜,程牧野一直没有醒。
江达命几名安保轮流守在门口,除了主治医生和看护,不让任何人进入病房。
桑田对枪伤没有概念,国内很少这种病例,她坐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,握着手机一直查这方面的病例资料。
程牧野从手术室推出来时,头上没有包扎,说明他头部没有中枪,但身上盖着被子,看不见身上中枪点在哪里。他需要输血,说明失血严重,她知道大出血的后果,脏器衰竭、颅内压增高、缺氧、呼吸困难、休克、死亡...
桑田紧着心,一篇一篇查相关文献资料,她维持着握手机的姿势很久,那种彻骨的压抑弥漫在她四周。
她其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程牧野躺在里面,她看不到人,只不过借此找一些事做。
她不让自己去想程牧野醒不过来怎么办。
清早,白露露提着饭盒出现在她跟前。
“电话怎么打不通?你叔怎么样了?”白露露问她。
“我的手机没电了。”桑田满脸憔悴,“他还没醒,他们不让我进去看。”
“不应该啊,这都过了多久了?”白露露算着时间,昨天他也没打听到情况,只知道需要输血取子弹。
“他不会就这样死了吧……”桑田终于忍不住了,哽咽起来,“你神通广大,能不能想想办法救他...他才34岁,没结婚没生小孩呢...这里的医生就让他躺在里面,等死...”
“大年初一别乱说话。”白露露截断她的丧气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