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极其相似的脸庞,穿衣风格和气质也并无太大差别,几乎分不出来谁是谁。
“崔芒。”
“崔叶!”
这番自报家门也是害怕纪阑珊认不得她们,先慢慢适应着吧。
——
黑色磨砂质感的防风打火机在暗处亮起火光,关知渔把手上的信纸尽数焚毁,亮光中还能依稀窥见她身后的画卷,上面勾勒着尤为可怖狰狞的恶鬼,若是它们能从画中脱离,恐怕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报复,而是逃跑。
关知渔孤零零地坐在靠椅上,仔细琢磨着檀似月给她留下的任务。
一张崭新的白符被压在手机下,墨碟中的朱砂液隐隐有了干涸的迹象。南荣桑跟着檀似月走了,她在外面怎么也要把家守住。
可是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,檀似月做的一切明明都在她的计划之中,却有一种显而易见的仓促感。
像是刻意给谁看的,像是什么也不在乎了,像是她真的准备去赴死……
比起檀似月,南荣桑也有很多奇怪的地方,不知道为什么,关知渔总觉得南荣桑在某些时刻会忽然改变自己的想法,明明按照她的理解和思路不应该做出那样的选择,但偏偏就是不对,就好像她提前知道了什么,特意给自己选了一条相反的道路。
从小的生活环境让她对人的情绪和举动都极其敏锐,大学时又选修过心理学,比起虚假的演绎,关知渔更相信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