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着南荣桑的人留下来的线索一路找到了一户人家。
平房外堆砌着大小不一的干木材,看起来像是土灶生火用的,院坝糊了一层水泥,中间有少量的积水。
这个房子并没有和别的人家相近,周围就这一户,连个看家护院的猫狗都没有。
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端着热气腾腾的饭碗从厨房出来,一屁股坐在檐下的竹椅上。
他老远就看见了院外的檀似月,然后低头自己吃起饭来,丝毫不在意外面人的注视。
本来也没有什么大门围栏,直接走进去就行了。
立夏已过,接近中午,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睛。檀似月打开折叠伞,大概过了十来分钟,有人提着一个大黑箱子大汗淋漓地跑来。
“大小姐,你要的东西。”段青铭是从吴州市赶过来的,本来他一早就规划好了时间,还能比檀似月提前15分钟到的。
“对不起,大小姐,我来迟了。”
“没事,我来的时候看见路上在施工,车不好开进来。”檀似月把伞微微向段青铭倾斜,替他挡住阳光。
段青铭哪敢让檀似月给他打伞,檀似月却不在意:“走吧。”
中年人放下碗筷起身,眼神不善的看着檀似月和段青铭。
身上是有些泛黄的太极服,头发有些微长,脑后还扎了一个小揪,看着不修边幅,随意懒散。
“开门见山,您知道蝉道人吗?”檀似月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打感情牌,杀她的人估计已经在路上了。
“看面相,小友和我应该也算同行吧?”中年男人反问。
“以前跟游行的老道长学过一段时间。”出门在外,身份都是瞎编的。
“早二十年,你肯定能骗到我,先坐,等我去洗个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