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家在哪儿?我们真要去?”
“是啊,不知道啊,那我们不去就是了。”檀似月和南荣桑一唱一和,在大门口大声地说悄悄话。
正好此时,易丞炘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小姐,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檀似月:“好,我知道了,你现在在哪儿?”
易丞炘不可置信地又看了眼手机“我在海江省啊。”
“海江省是吧,我马上就来。”
电话那边的易丞炘一头雾水。
“喔哦,飞鹰,太稀罕了。”南荣桑手放在额头上当光。
她们上方盘旋着一只黑鹰,一个俯冲落到门口的石狮子头上。
“呀!有只鹰啊,我们把它送动物园吧。”南荣桑矫揉造作的声音在檀似月耳朵里回响。
“我怎么没看见,我们该去海江省了。”檀似月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上车,关门,踩油门,忘关车窗了,鹰飞进车子里了。
它在后座扑棱几下,慢慢走到前面,见檀似月和南荣桑都没有要理会它的意思,它着急地伸长脖子去拱檀似月。见檀似月不为所动,它锋利的嘴把脚上绑着的纸卷给啄开,然后送到檀似月腿边。
太朴实无华的传递方法了,连信息的源头都找不到。
“北台市玉林山。”
——
山路崎岖十八弯,越往里走就越暗。
远望着门口察觉出一丝森然死寂之意。
空气中是潮湿又腐烂的土腥味,竹叶、树叶覆盖了一层又一层,树冠浓密,鲜少有阳光能透进来。
山间遗落的旧屋,古老而孤独。
越是走近,血腥味就越发浓重。
一个巨大的石磨挡住了大门四分之三,石磨之上,一只雪白的狐狸如人一般,两只后退盘坐,身体挺直,没有丝毫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