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洲抹平被角,安稳入睡。
半梦半醒间他听见了熟悉的钟表声。
“我们出发!”
这是谁的声音?
路洲还没来及细想,视线从坟包前的墓碑上一扫而过,他只看见了一个“檀”字。
场景一转,景霂和檀似月抱在一起。他费尽千辛万苦才靠近他们,视角很低,他应该是爬着过去的。两个人远看是抱在一起,其实是被一根藤蔓贯穿串成串儿了。
再切换,他好像抓住了谁的手。
那人手上有一条黑红交织而成的绳子,串着一个圆形的珠子,黑色的,像墨一样。
跑着跑着,他紧抓着不放的人消失了,只留下他一人,
“阿桑!”路洲大喊着从梦中惊醒。
路洲心跳如雷,额头的汗珠和眼角的泪水融合,滚落。
这种情绪一直萦绕在心间,他的脑袋里一直重复着那些记忆片段。
“艹,又来……还有,到底谁,谁是阿桑……”路洲抓了衣服,连滚带爬地跑到楼下。
“我就知道,我们几个正睡觉呢,头突然就抽着痛。”贺斯澜打着哈欠眼泛泪光。
路洲每做一次预言梦,就会有几个倒霉的队友被连累。
大概是他的梦涉及未来,周围的人会被强制从“睡眠”中下线。
“梦见什么了?”景霂按揉着太阳穴,靠在楼梯的扶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