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吸了吸鼻子,又给老师洗了脸。
顾随安进来时,她正在给杜若按摩。昏迷了好几天,苏意怕她身体血液不循环,咨询过护士后给老师按摩手和腿。
她一边按摩一边自言自语,“我一直觉得您是个女强人,好像什么困难都难不倒您。可是我忘了,您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女性,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年纪也越来越大。”
“我不该让您一个人在上海的,老师,我不该让您一个人在这的,对不起。”
“您当年为什么不肯留在北京呢,不管从前途还是专业性上看,北京应用物理研究所比上海要好很多。”
苏意记得从2016年开始,北京应用物理研究所就向老师抛来了橄榄枝,那个时候她还在清华大学任教,自己在辛苦考她的研究生。
研究所的专家经常来学校做说客,甚至找上了她想让她劝劝杜老师。
她曾经问过什么原因,在苏意看来去应用物理研究所是最好的安排,会让老师在最适合她的岗位上发光发彩。
杜老师当时正在批改她的论文,她一丝不苟的指出每一个需要修改的地方。架不住学生几次三番的打探,杜老师摘下老花镜只说了一句,北京虽好,但不是她的归处。
2016年底苏意的硕士学位拿到后,杜若把她推荐给了白致远。2017年年初苏意开始考博,同年下半年开始慢慢出入白老师的实验室。
也是在这一时间她戏剧性的认识了顾爷爷,后来又认识了顾随安。
和顾随安确定关系后她提过带着顾随安见见杜老师,可是被老师拒绝。说年轻人谈恋爱就好好谈恋爱,不要管她这个老年人的意见。
和顾随安确定国庆结婚后,杜老师毫无症状的去了上海。
走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她,只给她留了一封信。
让她不要挂念自己,同时希望她一辈子幸福快乐。
2018国庆之后,杜若正式入职上次应用物理研究所,这一待就是四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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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相隔两地,但是苏意和老师的联系没有断,节假日偶尔也会去上海探望她。这四年除了必要的课题研究,杜老师没有再踏入北京一步。
北京这座城就像一个屏障,将杜若彻底隔开。
直到后来她和顾随安离婚杜老师也没有来,但是让白教授把她调离了北京,然后又去了西部。
杜老师总说自己害了她,苏意不懂也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