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坐落在山壁前,出入只有他们上来时的那一条道,三面全是断崖,如果不小心跌下去,非死也残。
封谨扬的随身宋佑安帮忙拎酒水,顺便打探情况。
“掌柜的,你怎么将客栈建在这般奇怪的地方?”
掌柜笑道:“客官有所不知,我们沉隅山经常发生水涝,我将客栈建得高些,这样既能避免水淹,沿途旅人也能一眼看到我家客栈,可谓两全其美。”
宋佑安又问,“掌柜既然开门迎客,为何不去闹市,反而选在了偏僻无人的地界儿?”
“倒也不算偏僻,平日里有不少商贩侠士从此路过,今儿不就迎来了诸位贵客吗。”
掌柜的王银风与宋佑安打趣,反过来问他。
“我观客官的主家衣着甚是华美,想必定是那大富大贵之人,不知做何营生?”
“一些丝绸买卖。”
宋佑安很是低调,随口编了个谎话糊弄掌柜,见问不出别的,也就不再与他多言,拎着酒坛加快步子往回走。
雨一直下到傍晚才停,正如掌柜所言,底下完全成了水路,恐怕要费个一晚上的功夫才会消,他们也只得先在这里留宿。
负责戒备的宋佑安看见掌柜与小二在角落里不知嘀咕些什么,来到封谨扬身旁,低语。
“二爷,后院有好几辆马车却不见旁的客人从房间出来,恐怕有蹊跷。”
“今夜加强戒备,相安无事也就罢了,倘若他们当真心怀不轨,格杀勿论。”
封谨扬神情冷肃,他身上如今已经极少看到从前的朝气张扬,气质沉稳到压抑。
“是。”
宋佑安当即下去安排,让他们带过来的厨子去准备晚膳。
今夜无月,天地间一片黑朦。
客栈里的隔音并不好,封谨扬听到隔壁的动静,明明窸窣隐约,他却被吵得睡不着。
“阿妤,你好香哦,我要晕了。”
封谨礼从宁妤身前抬起头,脸颊绯红眼神迷离,真真是被香迷糊了。
“再让我吃一会儿吧,就一会儿……”
“吃什么吃,你都吃一刻钟了,快睡吧。”
宁妤将封谨礼推开,用帕子擦掉自己身上的口水,系好衣带睡下。
封谨礼正精神着,哪里睡得着,从后面黏黏糊糊的贴上宁妤,下巴磕在她肩头。
“阿妤,我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