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金松了口气,看封谨扬走远了,赶忙去向夫人汇报。
宁妤与封谨礼尚不熟稔,不知道与他聊些什么,便掀开车帘朝外面张望,省得二人相对无言尴尬。
她远远瞧见那道鲜衣怒马的青年身影迎面疾驰而来,立刻放下帘子。
封谨礼将宁妤的动作与神情尽收眼底,嗓音耐人寻味。
“看到谁了,让你这般惊吓。”
“谨扬哥哥在外面。”
宁妤攥着衣袖,水汪汪的眸子里盛满担忧。
“他会不会认出侯府的马车?”
“放心,马车上没有任何标识,他认不出来。”
封谨礼气定神闲轻摇手中折扇,翘着唇,全无半分夺兄弟之妻的内疚与不安。
再启声,他眼神揶揄。
“嫁入侯府后还要与谨扬日日相见,你这个大嫂得早些习惯才是。”
宁妤轻轻点头,垂眸看着怀中匣盒上的花纹。
封谨礼与封谨扬虽为双生兄弟,个性却截然不同。
封谨礼是个温润有礼的清隽君子,封谨扬骄傲外向堪若正午灿阳,所以除了左右眉下那颗位置不同的小痣外,旁人也能从气质中一眼分出谁为兄谁为弟。
至少宁妤便从未认错过两人。
鼓点似的马蹄声从宁妤身后飞速而过,正如封谨礼所言,封谨扬完全没有想到,街边擦肩而过的平平无奇马车里正坐着兄长与未婚妻。
马车在宁府后门停下。
封谨礼揉了揉宁妤的头发,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,这才不咸不淡的吩咐车夫回去。
宁夫人周氏因担忧女儿一夜未合眼,她看到宁妤的身影,立刻冲上前来,扣住宁妤的肩膀仔细打量她。
“阿妤,你这是去哪儿了,没有受伤吧?”
“娘,我好着呢。”
宁妤弯着眼睛笑,把封谨礼的那块玉佩递给周文姝让她看。
“您瞧,我要当世子妃了。”
周文姝闻言眉头紧锁,她接过玉佩查看,须臾后发现端倪,心神大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