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是陶女士和江小辞陪着严小绝去了机场。
严娮身形高挑,但却过分瘦弱,纵使她穿着长袖的长裙,还是能看出衣料遮掩下的虚弱身体。
她戴着帽子,眼镜,口罩三件套,将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,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肌肤暴露出来。
她拉着行李箱从登机楼的出站口出来时,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明显的惊慌无措中。
严绝一眼就认出了在人群里的严娮,她还是跟当年离别时一样瘦削,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。
她帽子下垂落的发丝枯黄无光泽,好似她失去的鲜活的生命。
严绝忽然就懂了近乡情更怯的心情,他眼眶干涩的站在原地,看着她瑟缩小心的在人群里穿梭。
直到一个推着行李车的人行迹匆匆的往出口走,眼看着要撞到她时,严绝身形一动。
抱着郁金香的青年从原地消失,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出在她的身侧,抬手拦住了要撞上来的行李车。
车主不好意思的连连道歉,“不好意思啊帅哥,伤到没有?我这赶时间没注意到,真是对不住了。”
严绝垂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花,对着男人摆摆手,“没事。”
听到声音的严娮忽然顿住脚步,缓缓转头看向他。
身后的青年容貌昳丽,怀里抱着一束白色郁金香。
严娮双唇张合多次,丢开行李箱踉跄往前,靠近严绝,“宝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