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休养了整整一年才恢复。
从那之后,荣冕再不敢下狠手,只能迂回再迂回。
“你忘记那些,我保证不会再出手。我们就像现在这样,我不会再逼你了,三月一见、半年一见、甚至一年一见都行。你原谅我,只要你原谅我。”
江辞看着他忽而笑了起来,看看,多么可笑,施暴者竟然在向受害者索求谅解。
“我不会原谅你。”
三年前,荣冕唆使王奕取严小绝的命。
表面上是因为王奕嫉恨他得到保送资格,实际上是荣冕没有了耐心,想一招致命让他成为笼中雀。
要不是他病发垂危,以命相逼不肯进抢救室,荣冕绝对不会让那严小绝活下来的。
他不会原谅荣冕的,一辈子都不会。
江辞眸色黑沉的盯着他,“有件事忘了告诉你,三年前那次病发,是我有意为之。”
失了两千毫升的血,足以让他垂危。同时也会加重他的病情。
荣冕对他的那些龌龊心思他知道,他也知道荣冕不会善罢甘休,更知道有一就有二,严小绝的处境会越来越凶险。
所以他故意让病情加重。
他是在赌,拿自己的命去赌他跟严小绝的两条命。
赌赢了他们自然能有一条活路,赌输了大不了一起死。
至少他还能干干净净的来,清清白白的走。
“噗——”荣冕生生呕出一口血。
薛洋惊悚的看着江辞,然后又怜悯的看了看自家老板的背影。
十七岁的少年人,就敢拿自己的命来赌。关键是还赌赢了。
这三年里他老板的求而不得、投鼠忌器90%都是因为江少那残破的身体和受不得刺激的心脏。
恨严绝恨得牙痒痒也只敢使些不痛不痒的小手段,想人想的发疯也只能找几个替身解馋。
正主那是一根头发丝都不敢乱碰。就怕人心里不高兴再犯病。
成堆成堆的好东西送过去,人家看都不看一眼,转头就能给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