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薇尔语气担忧的说道：“我担心，他们可能是冲着公司来的。”

“把‘可能’两个字去掉。”齐钰一脸玩味的坐在办公椅上，双手撑着下巴说道：“他们就是冲着沃特公司来的。”

“不，准确来说，是冲着我来的。”

艾薇尔闻言心中一惊，“既然总裁先生你都知道了，那我们是不是也该有所反应？”

“不用。”齐钰摆摆手，吩咐道：“通知下去，全公司所有员工集体带薪休假一个月，包括你，艾薇尔。”

“啊？”艾薇尔愣了愣，“休假？”

“对，休假。”齐钰淡淡的说道：“这一个月，我要独自待在公司。”

“可是……，那样太危险了，我们留下可以帮你。”艾薇尔焦急道，她是真心为齐钰担忧。

看着忠心于自己的艾薇尔，齐钰忽然叹了口气，开口道：“艾薇尔，你想听事实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艾薇尔有些疑惑。

“之前派遣你去俄罗斯带回士兵男孩，是我故意的。”齐钰说道。

“那些破坏毒气设施，救走士兵男孩的人，也是我安排好的。”

“士兵男孩拥有消除他人超能力的技能，我也同样早就知道了。”

“说白了，那次让你去，我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来。”

“你的毁容，你的九死一生，都是我一手造成的。”

“你在我心中就是一枚弃子，可有可无。”

“现在，你还打算继续效忠于我吗？”齐钰的眼睛注视着艾薇尔，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。

艾薇尔听完齐钰的话之后仿佛如遭雷击，整个人呆立在了那里。

足足过了十几秒，艾薇尔深吸了一口气，身体也在微微颤抖。

就在齐钰觉得艾薇尔要来一场歇斯底里的大爆发，或者质问他的时候。

出乎意料的是，艾薇尔摘下了她的面具，露出了那张布满疤痕的脸。

在艾薇尔的那双大眼睛中，齐钰看到了晶莹的泪花。

“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，从小被埃德加先生当作工具来培养。”

“我的性命，从来都不属于我自己，我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。”

“总裁先生您抱着牺牲我的想法让我去执行任务，这是您的权力。”

“况且，对于您能给我五号化合物恢复超能力的行为，我也是由衷地感激。”

“我并不怪你，相反，直到这一刻，我也依旧崇拜您。”

“我只想永远陪在您身边。”

“所以，请让我留下来，为您奉献我的力量。”艾薇尔弯腰鞠躬请求道。

齐钰沉默了。

良久之后，齐钰神情古怪，缓缓开口。

“艾薇尔，你很可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