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，指针指向了黄藤。

黄藤的选择和赤里一样，但这次的题更糟糕。

除了这兄弟二人，只有十七蒙对了答案，其他人与得分失之交臂，桌面上的叶片哗啦啦飞走，像碧绿的蝴蝶振翅。

小针担忧地看了一样何蛟，她依旧闭着眼，好像陷入了沉睡。

于是她再次叫住了障源，开始了新一轮的拖延：“有一点我不太懂，你说这是考验，你到底是想考验啥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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障源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：“很多啊。比如信任、爱恨、友情、求生欲、贪欲、无私、勇气……这些我都想考验。”

“考验这些有什么用？”杳流玉问他。

“我就是想体会，想了解。”障源的回答很随性，“不过我还不够了解。”

十九感觉他有些莫名其妙：“我看你是太寂寞了，所以想找人陪你玩游戏吧？”

“寂寞？”障源摇了摇头，“那不是我会拥有的感情，我只是想了解学习人对待其他事物的方式。”

“人？”绮云捕捉到了关键，“所以你……不是人？”

修士们或多或少有障区相关的知识，都知道障源是怨魂所生。

怨之一字，代表着复杂的情感。

而这世上，唯独人的情感思维最复杂，远超其他生物。

是以，他们想当然地认为，障源生前就是人。

不是人，却能以人的姿态出现，那是什么呢？

简单一句话，彻底冻住了场子。

恐怖谷效应在此刻达到了巅峰。

“你是什么精怪？”男修的同伴惊恐道。

他的问话，其实也是一种自我安慰——是精怪也好，总比是未知的东西强！

“精怪吗……”

障源重复了这句话，随后沉默了一会儿。

然后他又开口了：“这样吧，你们要是通过考验，我就告诉你们，我到底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