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景象,他竟是连想象都未曾想象过的。
他也来不及多想,火口滚烫的气流将他掀飞了出去,一部分岩浆喷溅到了他的躯体上,也就是他离得远,又有法袍保护,才捡回一条命。
至于火口附近的区域,即便是修士,在那样的情况下,也全无生还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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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对此并无头绪,但发生如此惨剧,火凤山的产出工作又被迫暂停,作为献天门弟子,有义务将此事报知师门。
“不劳你跑一趟,只需把信绑在碧眼雪鹞的爪上,它会将信送到献天门。”
周谦瞄了一眼何蛟的神色,飞快地写道,“如果你怕惹麻烦,可指定一个安全的会面地点,提前将我送到附近即可,这护送的费用我也会给你的。”
何蛟并不接口,反问道:“火凤山突然爆发,你有眉目吗?”
周谦皱着眉头想了想,不太肯定地写道:“或许是魔修作祟?”
如果火凤山爆发是人为,除了魔修,他暂时想不出谁会干这种缺德事。
何蛟:“你见到魔修了?还是近几年来,有魔修骚扰过火凤山附近的村子?”
这回周谦头摇得干脆。
自百年前魔君被消灭,魔修势力也走向式微,柿子都挑软的捏,敢找修士茬的真还就没几个。
况且火凤山来往都是熟人,在他任职期间,别说可疑分子,就连生面孔都没有——除了何蛟。
何蛟给他的感觉很不同,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很不安,然而逃离的路上,他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身边有村民的声音,想来是一并被救了。
老人孩子价值不如壮丁,能施救的,大概不会是凶手。但她出现在那儿,当真是巧合?
何蛟接着问道:“那么,前几个月里,都有谁上过火凤山?”
听她这一问,周谦的思绪被拉到半个月前。
火凤山下一轮喷发虽还远着,可冬季火山更易爆发,献天门每年都会派人莅临火凤山考察一番。
“此乃惯例项目,虽然跟去年的修士有所不同,但终归也都是能叫得出名字的前辈……”
周谦写到这里,笔锋忽地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