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姚耗子心情不好,声气也硬邦邦:“连你也这么说?”
胡年青坐到了他的下首,好声好气道:“大哥别误会。你好心收留了我,那我也必不能叫兄弟落难,否则我跟着讨饭去,又有什么颜面可言呢?”
姚耗子听他话里有话,一摸胡须:“你有甚计谋?”
胡年青道:“那两人声东击西,趁乱把猪头寨给占了,连带猪头寨的寨主都给杀了,我看不如放出风声,说得过分些,让魔修觉得他们粮多人少,抢寨伤了元气,好把他们给劫了。”
姚耗子想了想:“倘若魔修觉得他们太厉害,反而不动手呢?”
“不对她动手,也是对旁的寨子动手。”胡年青眼里有股狠意,“那一大片,哪个没掺和到我们寨子的事来?”
这话说到了姚耗子的心坎上了:“你说得很是,抢了咱们的粮,他们也别想好过!”
当下他就叫进来两个人,这般那般耳语一番,最后道:“记得派几个人蹲守猪头寨,多找点他们的破绽出来,便是魔修不来,也叫周围几个寨子的人发发野心,给猪头寨生出点乱子才好!”
“若是找不到破绽呢?”
姚耗子踹了发问的人一脚:“蠢货,找不到就编啊!本就是给他们寻晦气去的!”
哎!若是二三当家还在,怎么会有人问这种蠢问题!
见姚耗子面色大变,两人匆匆跑了出去。
消息很快传开了,并且越传越离谱。
最开始只说猪头寨人困马乏,当家的男修身受重伤。
后来又说女修为了给男修治疗,日夜不间断地双修,现在已经怀上了。
再后来说女修怀相不好,躺在床上将养着,一点也动不得的。
何蛟浑不知自己“成了”孕妇,她只是日复一日训着二十个弟子。
至于防范措施,除了结界本身,她还设定了逃生路线,让全寨人都演习了几回;
同时,为防被人踩点,但凡需要外出,时间都必须跟前一天错开,让人摸不到规律。
在她的指导下,每个人都为过冬竭尽所能地劳作与训练着。
猪头寨门口插上了新旗帜,粉色的底子,上面绣了一条迅猛的白蛟,由小针画样织就。她不愧是手艺人的后代,小小年纪做出的成品,就叫曹大姐她们称赞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