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不染闭上眼,卧在躺椅里一动不动:“真是不客气,接下来是要我喊你主人吗?”
“我可没那个癖好。”
何蛟一只手稳住了躺椅,另一只手扳住他的下巴,凑过去吻他的嘴唇。
这一吻慢条斯理,亲亲热热,直到把何不染的唇舌都给捂暖了,这才分开:
“你守白蛟营也可以,只怕羡珠楼的人认不得我现在这张脸;且我来此倒霉惯了,一路上也不知碰个什么事,万一耽误了,很是不妙。”
何不染舔了舔润泽的唇角,眼睛却还闭着:“你都不说主人请帮忙,我何必大晚上出去一趟,明早不行么。”
何蛟不再碰他,自己到桌前煮茶喝:“等你将人带回来,爱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,保管你听到腻。倒是你去得晚了,你琉璃火一起,我一颗心倒有半颗悬在你身上,反而手忙脚乱。”
担心是真,谋算亦是真。
现在还没人知道琉璃火的事,外头人就算想打白蛟营,也要掂掂两个修士的分量。
但白蛟营的事务很多,琉璃火一至,何不染要歇三天,想遮掩没那么容易,为了打探消息,她自己也要出门,叫小针来,为的就是坐镇安定人心。
身后果然有了动静,是何不染起身了。
他拈起怀中一棵兔子吃剩的狼尾草,放到了桌上:“你知道吗?狼尾草,也叫芮草。”
“知道知道,还有防风固沙的效用。”
何蛟接口,却听得身后门轻轻关上了。
她回头看了眼,有些莫名——芮草怎么啦?这有什么值得一提的?
喝完茶水,她走到兔笼前查看。
公兔子已然爬跨过几只母兔,一个多月后就能有结果,过个十天半个月,她就要开始做产箱了。
如果养护得当,兔子的数量翻番起来很快,可惜这边的植被不够,冬季有枯草期,菜叶人吃都不够,也就只有苎麻同芮草耐寒好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