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蛟知道他说得有几分在理,却是半试探地嘴硬道:“哦?这话你最说不得吧?”
“如何说不得,”何不染懒洋洋地眯起眼,“便有肌肤之亲的人,你不也一直防着,难道我说得有错?”
何蛟咽下都夷香果:“那怎么一样?她们有名有姓,根底简单明了,你呢就神神秘秘,法术又精深,谁不得防一二呢?再说这防也是‘防人之心不可无’的防,并非是‘防贼’的防呀。”
“你还真是会哄人呐,”何不染轻缓道,“我这主人在你这儿是越发不值钱了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
何蛟三下两下吃了果子,用手绢擦了嘴和手,把核卷进手绢里,随后左看看右看看,忽地起身搂住何不染,吧唧亲了他一口。
一吻之下,何不染眉眼间情绪果然松泛了不少,却不肯就这样被轻易打发:“怎么做贼似的?”
何蛟承认偷感有点儿重了,但是她有她的道理:“她们还没拥抱幸福,咱们高兴也自然要低调点嘛。最近你不也因为避嫌,极少出现在人前么?”
“避嫌不过小事,这两日我是下山到附近探看了。”
何不染靠在树墩上,平视着前方的山峰,“你所料不差,胡年青身边人死了大半,他自己倒还活得好好的。”
一行人出去,总是轮番站岗的,先吃的人发作了,剩下的人便警醒着没有入口,这样的几率很大,何蛟也说不清胡年青到底是狡猾还是好运,只问:“那他找来帮手没有?”
“找是找到了,不过才来了一个,显然也不是诚心要解决障区,只是替他解了我给下的咒。”
胡年青此人心术不正,两个儿子被烧死在他的豪宅,他不报仇定然是不肯的。
何蛟很担心他会妨碍新村子的建设:“现在他们还在附近么?”
何不染顺手摘了根草,放在手中随意编着:“走了。一整个村子烧得焦烂,便是想要施展寻人之术也没办法。不过看他那样子,并不像是走投无路。”
“狡兔三窟,行他这种生意的,黑吃黑也不少,肯定想好了后路。”
何蛟定了定神,随即站了起身:“吃完饭,我也该劳动咯。主人这几日受累了,回头我抽空把那空间修缮一番,您就不必上下躲藏了。”
改被她金屋藏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