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血腥?哇,鸽子,给我做的,谢谢,我最近是睡得不太好。”
“那待会哥你多喝点汤。”
五只鸽子杀出来,肉没多少心肝肠一大堆,凉末想着收拾起来麻烦不如扔了,伍爷爷说这才是好东西,他来收拾,凉末能让他80几岁的爷爷动手?忍着恶心把鸽杂给收拾了,接下来就看伍奶奶的了。
伍奶奶拿出五个大碗,鸽子不用砍开直接一碗放一只,再加点老姜和药材,添上半碗清水直接隔水蒸,蒸多久?一个半小时。
这一个半小时很难等,但是鸽子汤真的好好喝,汤很清但是味道浓郁,鸽子肉也软烂入口即化,一碗汤喝下来身心舒畅,特别是辉哥,刚见面的沉重感都没了,腰都挺拔了。
奶奶还把洗好的鸽杂加辣椒蒜末炒了个杂锅,出锅的时候撒了米酒去腥,香得哟,就着香味都能干掉两碗米饭。
还有荷叶鸡,这个是凉末做的,家里的小母鸡杀了,外皮抹上葱姜水盐酱油和米酒腌渍半个小时,趁着空闲把糯米泡发了,等鸡腌好把糯米跟红枣一起塞鸡肚子里,外面裹上空间里摘的荷叶,再抹上泥巴,塞灶坑里烧,也幸好今天炖的是鸽子汤,要不然奶奶肯定说他浪费柴火来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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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叶鸡一直烧到晚饭做好,柴火灶熄了他才把荷叶鸡从灶坑扒拉出来,外表的泥层都烤干裂开了,一丝丝荷叶香混着鸡肉香味从缝隙穿出,撩人得很。
“真香呀!”辉哥哪个个小铜锤在边上等着,被奶奶可能到指定得挨两下,这锤子是奶奶纳鞋底用的,老物件来着。
“砸吧!”
凉末一声令下,辉哥的锤子就落了下来,荷叶鸡表面的泥块四分五裂,好烫。
顾北原把凉末往后拖了几步。
“跑什么,末末,去拿个大碗过来!”
凉末拿了最大的汤盆过来。
辉哥小心翼翼的把泥层扒开,然后是荷叶,荷叶一开香味更浓郁了,露出里面色泽…唔,色泽不是很好的鸡肉来,用手轻轻一掰,鸡腿就下来了,“烫,烫,嗷……”
凉末心疼的看着荷叶鸡,对烫得嗷嗷叫的辉哥一个眼神都没,“鸡汤流掉了……”
凉末跟顾北原拎着里面的荷叶边把整鸡转移到了汤盆里,“原哥我跟你说,鸡腿咱是没了,但是里面的糯米饭我们多吃点,肯定好吃。”
糯米饭确实很好吃,又软又糯还透着鸡肉香,可惜太少了,不过糯米不消化,晚上本来就不能多吃。
伍奶奶看出两孙子都喜欢来着,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做了糯米饭,这会没有豌豆她就用五花肉和红薯做,很香。
马上就到六月了,天气热了起来,凉末房间的床单被子都洗晒干净收起来了,这会床上铺的凉席,盖的是毛毯,还以为天气热毛毯会用不上,睡到半夜就凉得不行,凉末扒拉了毛毯盖子身上也不顶事,身下的席子跟冰块一样,也不知道怎么找整个人就趴在顾北原身上把他当床垫呢,这会辉哥咋咋呼呼的声音透过门板又穿过蚊帐传到凉末耳中,一顿鸽肉汤就给他补过头了?
“起了?”
“嗯。”
大早上吃糯米饭,凉末可吃不下去,自己动手煮了青菜鸡蛋疙瘩汤,顾北原跟辉哥一人也来了一碗,吃完疙瘩汤还能继续吃糯米饭,油汪汪的挺带劲。
明哥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吃,凉末意外的是跟明哥一起来的还有凡凡妈,大伯家的大堂嫂,大堂嫂在医院做护士,周六一般没假呀。
“跟人换班了,下周六不是六一儿童节吗,同事要陪孩子,我就跟她换了。”
可是大堂嫂你不得陪凡凡吗?一年才一个的儿童节呀,凉末已经跟小桃子约好儿童节陪她去游乐场玩了。
大堂嫂苦笑一声,没办法,说起来大堂哥是老师,她是护士,双职工家庭应该生活得不错,实际上呢两人一个是乡村教师,一个是没编制的护士,工资少还养着孩子,哪有什么钱,要不然也不能结婚这么多年还跟公婆住一起……大堂嫂这一年看着老二家起早贪黑的做年糕开菜铺,日子一天天越过越好,他们也不能一直混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