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越的眼神越发如豺狼虎豹,下手更是粗鲁,全然不见往日的亲切温厚,就像一头吃着骨肉的凶狼,急色浪荡的本性暴露。
“越哥哥别撕,我一会儿该怎么回去啊?”周晚棠被折腾得花枝乱颤,疼是疼,可仍有一股酥意直通天灵盖。
忽而她理智回笼,焦急地抓着他欲要撕扯的大手。
“再换一身衣裳便是。”
赫连越钩着她小衣的系带,整个人埋在她颈窝处,温热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,急促的吻滚落时,系带也被他轻轻一拉。
周晚棠一声惊呼,用手想要遮掩,却被他扣着双手一把举高到头顶禁锢,她不禁挣了挣,却也只是徒劳。
赫连越就着她的细腰,翻来覆去地折腾她,全不顾忌此时还在宫中的偏殿内。
因着这是御苑里最偏僻的一处宫殿,两人此起彼伏的声音丝毫不压制,反而扯着嗓子越发的酣畅淋漓。
温染颜卧坐在琉璃飞檐上,百无聊赖地看着殿中的上演的活春图。
连软榻都懒得去,就抵着朱门放肆起来了,也真不怕被人瞧见。
殿中的纤薄绉纱半垂半卷,一笼青铜炉中有熏香燃起,烟色缭绕徘徊时两道相缠的身影早已滚至软塌。
偶尔响起的蝉鸣,伴着软塌的咯吱声在殿中响彻。
温染颜若有所思地看着殿中之事,周晚棠与赫连越这般相熟,只怕私底下早有交集,更甚至已经定了终身。
可周晚棠是家中百般疼爱的嫡次女,地位甚至还高于嫡长女周涴沚,没道理让周涴沚入宫献舞选后,而让家中宠儿去与驻守在凉州的永清王私交相会。
怎么看凉州都是苦寒之地,能不能回京都要看陛下的意思,若非新帝登基大赫天下,只怕此时赫连越还在凉州风霜露雪。
周晚棠与之交好,难不成,日后也要与他一道去往凉州吹风看雪?
即便她是自愿,可若没有家中人的支持,她一个闺阁小姐哪敢如何肆无忌惮,更甚至还将清白之身交托。
此事之中定然藏着诸多猫腻,赫连越或许给周国公口头许诺了什么,这才使得两方私交甚密,又有寿安宫那位太后从中斡旋,如此,就臭味相投,一拍即合。
许给她的,或许也是皇后之位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