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栖梧耳力惊人,听见似锦在嚼舌根,便斜扫了一眼,嗓音冷戾:“皆是朝臣在擅作主张,与我可没任何干系。”
似锦瑟缩了一下,恭顺低眉。
“没干系?”温染颜朝大殿中央看去,许是看到兴处,她戏谑地一勾红唇,道:“现下有干系了。”
大殿中央不知何时换了一波舞姬,琴师所奏之乐也变得更为婉转悠扬,有一女子随歌起舞,衣袂翩翩起落,在众多舞姬中显得犹外不凡,着实出众。
她身姿窈窕,一袭浅粉衣衫罩在身,如青云雨后最娇艳的一株春桃,轻触可折,娇嫩似水,轻易便可让人生出心疼与呵护之心。
绕梁笙歌陡然一转,女子拈着花指,细腰柔韧,纤长笔直的腿儿轻轻上抬,又微微一曲。
刹那,叠层纱裙翩跹,裙摆上绣着的桃花也在此时恍若活起来了一般,透出清香,娇艳迷眼。
温染颜轻摇酒盏,含笑的目光又往凤栖梧那儿一扫,半是调侃道:“不光贵女满座,香粉扑鼻,她们竟还自带了节目,舞得可真是好看,连我都要动心了呢。”
这女子从首饰到衣着,样样都精致华美,处处有细节,处处都不凡,一眼就知不是普通舞姬,而是出身不俗的名门贵女。
“还真是费心了。”见他闭口不说,温染颜又笑着感叹了一句。
“咔嚓——”
是酒盏突然裂开的声音。
温染颜下意识回眸,就见凤栖梧握在手中的酒盏早已化为齑粉,酒水顺着指尖蜿蜒滴落。
他的凤眸里映着瑰丽光火,又随光火明灭,一瞬惊魂。
“我最不喜擅作主张之人。”他眼中幽冷不敛,嗓音低哑阴沉,“你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