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族大军再度出动,一时踏破声四起,声势浩大——
翌日,北琅皇宫。
时值正午,热辣的暑气笼罩在四方的宫墙内,幽邃的宫道沉闷寂静,一眼好似望不到尽头。
偶尔有蝉鸣声传来,可听着却是懒洋洋的,想必也是热慌了。
因着皇位之事,大臣们在殿内争吵不休,口若悬河,即便口干舌燥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“不妥,实在不妥……”
“一个外姓人如何能继承大统?”
凤栖梧于皇位上高坐,听着他们的放肆之言,他慵懒撑着头,薄唇微勾,似有几番别样兴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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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他们吵得胶着之际,一直沉默的沈太傅忽而开了口:“你们吵了许久,无非就是那么几句“不是皇室血脉,不成体统”,可你们莫非忘了,此刻在皇位高坐之人,是锦安长公主的血脉,如此说来,他身上亦流着皇家的血。”
楚侯爷当即附和:“沈太傅说得有理,那这血统不正之词,倒也推翻了。”
闻得此声,正吵得面红耳赤的朝臣们,瞬间就像被掐住喉咙的公鸡,当即偃旗息鼓。
是了。
他们怎么就忘了,凤栖梧是锦安长公主之子,身体里亦流着皇室的血,此刻继承大统倒也合乎情理。
他们愣愣地看着皇位上的人,一时沉默无言。
“说啊,怎么不说了?”
凤栖梧撩了撩衣袖,满含笑意的黑眸一抬,一股不怒而威的锐气顿时扑面而来。
朝臣们只觉脊背一寒,头垂得更低,噤若寒蝉。
凤栖梧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玉扳指,视线却来回扫动,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:“赫连枭一死,北琅的几位王爷蠢蠢欲动,你们这般陈词激昂,无非就是站了队,在为你们主子博个前程。”
他的嗓音散漫中透着彻骨的寒,肆意在殿内席卷。
朝臣们吓得腿都软了。
突的,凤栖梧话锋一转,嗜血杀机漫天弥散。
“这皇位就在这儿,几位王爷若有本事随时可来争夺,可届时,我定让你们有来无回,灰飞烟灭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