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此时,有派出去的暗卫前来禀告。
听到人声,凤烛月恍若惊弓之鸟,吓得破了音调:“何事来禀?”
暗卫伏跪在地,恭声道:“王爷,今日码头上倒是风平浪静,无人再来探查,只是……”
“这黄海书黄大人,今日去梨园听戏时,不知为何竟与凤栖梧在雅间会面,两人相谈甚欢,黄大人足足在里面待了小半个时辰,才面染喜色地离开。”
凤烛月听得前半句话,心下稍稍一松,可听得那番转音,他的心再度惊起,翻涌不息。
近日,突然有人在查他码头的生意,好像还查到盐上去了,他心下惊澜,可想到那人掌握的证据不足,便也稍加安心了几分。
他刚想设计混淆视听,却不曾想,与他合作的黄海书那边竟出了问题。
“他与凤栖梧会面,此事当真?”凤烛月面色阴翳,眼瞳如惊狂般闪烁不停。
暗卫道:“千真万确,属下一直盯着,看得真真的。”
闻言,凤烛月如泄了一身气力般,跌坐回圈椅上,即便牵扯到了伤口,他也好似感觉不到疼一样,面色惨白:“你昨日与我说,有人在查码头之事,现在想来便是那凤栖梧一直在与我作对。”
“今日,他将黄海书请去雅间会面,定是与他达成了某种协议,否则,黄海书不可能面带喜色,安然离开,依照凤栖梧的性子,若稍抓住了把柄黄海书定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暗卫问:“王爷的意思是?”
凤烛月紧握茶盏,双眸瞪圆,拧声道:“黄海书他叛变了,他定是将我所做之事全盘托出,否则,他不可能全身而退,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就如此藏不住事儿?”
贩盐一事事关重大,事关项上人头,事关满门性命,若凤栖梧抓着此把柄抖露到赫连枭面前,只怕这祸事,要灭及满门啊。
即便手握免死金令,只怕也讨不到半点好。
这个黄海书,跟着他吃香喝辣,赚了那么多银两,到头来却倒向凤栖梧那边,当真是该死。
“传我的令,去将码头上的账目账册一一销毁,我要让凤栖梧扑个空。”凤烛月心惊胆寒之余,终于想到了些许对策。
暗卫得令,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