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栖梧的嗓音低低沉沉,透着一股难掩的贪婪欲望,仿佛意有所指。
他垂下眸,就这般静望着她,所有掠夺侵占,逼人野望都深藏入其中,在如水流溢的光火中甚至还闪动着诡谲的锋芒,疯绝又可怖,让人无法轻易直视。
温染颜似是听懂了,却丝毫不受影响,只是弯了弯绯然的小唇,道:“金丝雀自幼娇养,自然挣脱不开锁着它的脚链,可若是换成旁的有野性的鸟,估计就另说了。”
话音一落,周遭好似变得空茫茫的,冰凉逐渐笼聚,将室内的熏暖生生撕裂。
凉意蔓延,沁入骨髓。
凤栖梧双唇抿紧成一条直线,如画的眉眼似有戾气翻涌而过。
可他狠狠压抑着,隐忍而又克制道:“可此处有高床软枕,锦衣玉食,它又为何要飞往别处去呢?待在这儿不好吗?”
他垂眸,一瞬不瞬盯着她,此时,他的双眸里恍若染了一层窥探不清的迷雾,幽黑无边,深沉骇然。
风拂过,窗外的蝉鸣声也停了,四周顿时静得有些可怕。
温染颜仰了仰头,透过浅浅朦胧的光纱与他相对而视,潋滟盈盈地道:“四方的小天地,哪有外头的天高海阔逍遥快活,自由自在啊,许是山珍海味吃腻歪了,就想去外头寻一些野味珍馐来吃。”
凤栖梧黑眸里蕴着冷沉,他不禁轻斥一声:“那还真是没良心。”
温染颜伸出手,下意识逗弄着他肩头的金丝雀,嗓音带笑又温泽:“所以,养鸟还是不要养出真情实感才好,万一哪天弄丢、飞走了,痛苦的只会是自己。”
凤栖梧猛地扣住她的手腕,眸光越发锐利逼人:“可我若是,硬要有真情实感呢?”
温染颜神色一顿,随即,唇角的笑不断扩大,绚烂至极:“若是硬要,那这份苦只能由你自己来受着了,无人可帮你分担一二。”
话落,她便想从凤栖梧的怀里挣脱而出。
凤栖梧察觉到她的意图,直接将她拦腰抱起。
两人纠缠之际,凤栖梧猛然锁着她的细腰,将她摁倒在一旁的软榻上。
“既是无人分担,那还是锁着会比较好。”须臾,他便俯身欺压而来,大手箍着她的双手举高至头顶。
他的一举一动皆是蛮烈凶狠,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