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染颜掌着酒盏,不动声色又打量了那贵妃几眼。
如此盛大的宫宴上,皇后不来,贵妃却来了。
这赫连枭还真是荒唐呐。
她瞧了好几眼,也实在没瞧出这贵妃有什么过人之处来。
只是,能让赫连枭如此神魂颠倒的,真是如表面这般清丽乖顺柔弱的人儿?
见温染颜瞧得入神,凤栖梧随意捻了一颗酸梅子塞入她口中。
酸涩的味儿瞬间在口齿间蔓开,温染颜一侧眸,就与他似笑非笑的眸子相撞在了一起,他薄唇微弯,端的是做坏事后的恶劣。
见她望过来,他话音里隐含笑色:“好吃吗?”
“你自己吃吃看,不就知道了?”
温染颜眼疾手快,重新抓了颗酸梅子胡塞入他口中。
凤栖梧被酸得皱眉。
温染颜大仇得报,笑得花枝乱颤。
晚风轻拂,酒香与女子的脂粉香缠绕在一起,顿生出缱绻迷醉的意味。
彼时,斜坐在一侧的西域使臣忽而执着酒杯起身,朝赫连枭的方向敬酒,道:“中原陛下,这几日多谢你的款待,我在北琅待得甚好,都有些乐不思蜀不想回去了。”
若是忽略那只被割掉的左耳的话,那确实待得不错,有吃有喝有玩,这北琅实在富庶,京里更是繁华迷人眼。
赫连枭笑颜以待:“使臣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