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主人。”戚九竹心领神会,当即持剑而去。
温染颜就如看戏般,又将帘幔掀开。
相府的朱门大门高耸,门中央卧着狮子头琳琅把手,本是一番美景,可戚九竹却突然持剑运功,凌厉的剑气如蛇一般游走,整个相府大门被斩得七零八碎。
眨眼,便轰然倒塌——
温染颜意外地挑了下眉,就这么砍了?
长剑回鞘,戚九竹直接踩过大门残渣,大摇大摆进去“请”人。
温丞相早已被外头的动静闹得心神不宁,还未等戚九竹进去请人,就已带着家眷面色铁青地赶了出来。
待看到被砍碎的大门,温丞相的脸色变幻不停,终是沉下了几分:“凤栖梧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他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,偏偏这条疯狗竟将他的脸面狠狠往地上踩,今日斩碎的是相府大门,明日是不是就要血洗整个丞相府?
马车的帘幔未曾掀开,凤栖梧慵懒的语调却不偏不倚传到了温丞相耳中:“能有什么意思?不过是念着丞相你面子大,就派人进去请你出来。”
“请人需要将大门都劈了?这便是你请人的态度?”听着他轻慢的冷调,温丞相脸上蕴着怒色。
凤栖梧撩开帘幔,意味不明地笑出声:“到底是跟着我上过战场的,手段粗鲁了些又没轻没重的,温丞相切莫见怪。”
闻言,温丞相心口像是堵了一团火,明明已经蓄势待发,可在听到凤栖梧的这番话后态度瞬间就软下了几分。
他的话看似轻飘飘没什么分量,可若是仔细着就能品味出里面的杀伐凌冽,甚至还有几分暗示、震慑的味道。
现下凤栖梧手握兵符、大权独揽,就是连当今圣上都是他一手扶持上去的,平日里都要敬他三分,若此时撕破脸皮,就算自己是丞相也根本讨不到好。
思及,温丞相硬生生将怒气压了下去,深吸口气后才道:“可这到底是皇城脚下,不是边关战场,我是没什么可计较的,但若日后还这般鲁莽,真要闯祸事可如何是好?”